第85章 掐脖子 (第2/4頁)

“也是說,您的意思是,我們要玩弄兩面派手法,既鼓勵撒丁和奧地利的敵對情緒,隨時保持以此為籌碼來要挾梅特涅的能力;同時又隨時準備以此為籌碼來換取梅特涅的友好?”

“是的,簡單來說是這樣,但實際操作會複雜一些,不過對我來說這並非難事。”塔列朗親王自信滿滿地回答,“現如今,奧地利實際上四分五裂,只是被老皇帝和梅特涅用各種花招捏合在一起而已,為了維持自己龐大的家業,它已經心力交瘁——而如果它面對來自於外部的衝擊,那就會更加力不從心,只要壓力足夠大,他們會需要求助於您的。”

塔列朗親王所言確實屬實。

法國雖然在漫長的戰爭當中失敗,但是至少在此刻,它依舊又大又強,實力雄厚,而且經過大革命的洗禮和錘鍊,統一的民族意識已經形成,它的民族成分高度“同質化”,內部的離心力非常小,它只需要一點時間恢復創傷,很快就可以重新變成那個令人望而生畏的怪物。

雖然,維也納和會給法國精心安排了“牢籠”,在陸地上,讓吞併了比利時的荷蘭、吞併了萊茵蘭的普魯士、吞併了熱那亞的撒丁王國,充當隔離法國的“看守”。

但是,既然法國本來就需要休養生息,那

麼被“隔離”反而讓它可以“隔岸觀火”,靜待其他國家之間的矛盾爆發。

十幾年已經過去了,維也納和會安排的“牢籠”,本就在形勢變化之下搖搖欲墜。

艾格隆一上臺,就夥同英國一起,把比利時從荷蘭王國的統治之下獨立了出來,讓它從一個“潛在的敵國”,變成了“友善的中立國”,這就等於讓自己獲得了一條安定的北方邊界,以及一個未來的合作伙伴。

而現在,還沒有等他發力,南方的牢籠似乎也在搖搖欲墜了。

撒丁王國因為自己的野心,不但沒有繼續充當“反法尖兵”,反倒是把奧地利當成了自己的主要敵人,甚至主動想要以法國作為後盾來反奧地利!這讓1815年在維也納和會上殫精竭慮的梅特涅情何以堪?

只能說,人算永遠不如天算,國際關係畢竟不是棋盤上下棋,每一個棋子都有自己的意志。都會按照他們自己認為的“最佳利益”行事。

此刻的奧地利,雖然勉強熬過了被拿破崙皇帝幾次打敗的恥辱,奪回了大量失地,看似也重新奪回了帝國的威信,但實際上,在短暫的和平當中,它卻危機四伏。

它國內大多數民族都反感它,希望能夠獲得獨立,至少獲得更大的自治權;它周邊所有的大國都感受到它的衰弱,於是想要用武力奪取它的“祖產”。

在德意志內部,慢慢崛起的普魯士開始不斷試圖挑戰它的權威;在巴爾幹,俄羅斯人也在步步緊逼;而在帝國的南方,就連一個“二等列強”撒丁王國竟然也在蠢蠢欲動,試圖從帝國的軀體上撕下幾塊肉來。

這一切危機,在歷史上,最後都迎來了總爆發——撒丁王國在1848年和1859年兩次對奧地利宣戰,第一次失敗,第二次靠著拿破崙三世的法國支援得到了勝利;普魯士人在1850年危機當中選擇退縮,但是很快就在1866年透過一場短促的戰爭徹底擊敗奧地利,把它的勢力趕出了德意志;而最後的俄羅斯,和奧地利同歸於盡了。

在近代歐洲的歷史上,奧地利帝國就是下場最慘的一個,別的國家雖然也有戰敗的恥辱,也在各種大戰當中傷亡慘重,但至少基本盤還保住了,只有奧地利帝國屍骨無存,它先是因為戰敗而不得不和匈牙利人妥協,把自己變成奧匈帝國,而後連這個國體都沒保住,被大卸八塊不得超生,哈布斯堡家族也徹底成為了流浪皇室,只能在流亡當中悵然追憶往昔的輝煌。

而這一切“厄運”,波拿巴家族發揮了極為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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