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月高傲的將臉抬起,吹彈可破的臉上滿是水花:“恐怕你要不起。”
拓跋燾頓時來了興趣:“哦,朕天生就喜歡挑戰。”他順勢緊摟著鄯月,雙手環住她的腰,急促的呼吸在她耳邊迴盪:“你每次都可以輕易挑起朕的慾火,朕怎麼能輕易放你走呢?”
鄯月聽見此話,只覺得面紅耳赤,心跳加快,雙手掙脫著他的牽制,拓跋燾陰沉的說著,“你再這樣亂動,朕可就不敢保證什麼了。”
鄯月瞬間停止了掙扎,冷漠的沉聲道:“放開我。”
拓跋燾這次聽話的放開了她,懶散的說道:“現在我們來討論一下,你父王派你來,又是何意呢?”
鄯月心下一驚,他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他知道玉石的事了?
千古興亡多少事(三)
拓跋燾看見鄯月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知她一定是有目的的。
在深夜的夜色中,四周散發著倦怠之意,鄯月不答而反問道:“夜已深,還有佳人等你,你確定要和我在這裡吹風浪費大好**嗎?”
就在這時,魏國的王爺拓跋燾的弟弟拓跋齊飛走而來,見鄯月在此,急切道:“皇上,臣有要事稟告。”顯然是忌憚著鄯月。
拓跋燾淡淡的瞄了一下鄯月,不以為然道:“但說無妨。”
拓跋齊無奈道:“我軍戰馬染了瘟疫。”
拓跋燾雙眸中透著寒意,彷彿要將鄯月看破,鄯月垂下頭,心想賀女得手了,拓跋燾半晌才道:“隨朕去看看。”
鄯月雖然心虛但還是若無其事道:“看來今夜註定無眠啊。”拓跋燾一臉看你乾的好事,回來再收拾你的表情,鄯月聽見拓跋齊邊走邊問:皇兄為什麼留著這個女人?拓跋燾的回答鄯月已經聽不見了,待拓跋燾離開之後,鄯月趕緊回到寢宮,發現賀女已經回來了,她一臉緊張問,“得手了幾成?”
賀女笑道:“魏軍七層的馬匹都染上了瘟疫。”
鄯月竊笑道:“幹得好,快,通知獨龍。”
東方的天際已經濛濛發白,想必此刻書信已到了赫連昌的手中,成與不成,就看這一次了,終於鄯月可以沉沉睡去。
彷彿只在夢中過了一時半刻,鄯月被人從睡意朦朧間強行拉起,是一臉陰沉的拓跋齊,“隨我走一趟關外。”鄯月環顧四周,不見賀女的蹤影,拓跋齊如幽靈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用找了。本王將她押解回了平城。”
鄯月氣結:“你!”
“她偷襲我軍戰馬,燒燬糧草,饒她一命已是格外開恩,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吧?”
鄯月冷笑一聲,不理會他,拓跋齊又道:“如今我皇兄正與赫連昌在關外對峙,你急不可耐的讓赫連昌反攻魏軍,想必很願意看到他的屍首被掛在城門之上。”
聞此,鄯月翻身上馬,直奔關外,外面已是日上三竿,穿過一片遼闊的沙地,烈日炎炎的大地上,前方出現了對峙的磅礴兩軍,左邊是魁岸戎裝的拓跋燾,右方是一鼓作氣的赫連昌,鄯月不經加快了腳步,拓跋燾見拓跋齊將鄯月帶來,似乎很不高興,怒問道:“你把她帶來幹嘛?”
拓跋齊冷漠道:“這是人質,現在就該派上用場。”拓跋燾眼中似乎怒不可遏:“自作主張。”拓跋齊跪下道:“一切後果由臣下擔當。”拓跋齊心中深知,這一仗可謂危險異常,魏軍大多是病馬出征,怎可打贏赫連昌的強壯之軍?即使他也對此作為不屑,但為了皇兄的安危,他唯有除此下策。
赫連昌見到鄯月,已經是激動不已,他好像蒼老了許多,從前清明的雙眸裡沾染了戰爭的渾濁,多了幾份廝殺中的威嚴,這時,拓跋齊忽然將劍放在鄯月的脖子上,吼道:“赫連昌,如果不想她人頭落地,就快快自動下馬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