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扛住了第一波的試探,但顯然楊子文並不準備就此收手。
他拿過麥克風向現場的警察下達來了新的指令。
接收指令的警察先是一愣,然後便遲疑起來。
他畢竟是個警察,今天的事本身一定程度上就是破格了,現在竟然還要繼續。
不過遲疑只維持了三秒,他能坐到現在的位置是楊子文一手辦成的,他太瞭解楊子文的手段了。
也知道忤逆楊子文的下場,自己能吃苦,自己的一大家子可不行。
帶著攝像頭的警察咬咬牙,閉上眼睛將自己曾經見過的流氓身上的氣質拿了出來。
他輕輕地將手背貼上白夕的臉,另一隻手搭在對方的背上。
白夕汗毛聳立,有些不知所措,被銬住雙手下蹲的她,只能儘可能的往一邊挪動,儘可能的遠離警察。
警察強撐著噁心,捏著嗓子說道:“可惜了,像你這麼好看的小姑娘進了看守所,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白夕微微轉動身體,避開了警察的手。
看著影片裡發生的一切,陳家棟微微皺眉,這楊子文有些過分了。
不過他心裡已經確認了白夕沒有記憶的事實,因為如果白夕沒有失去記憶,這警察肯定要失去自己的雙手了。
楊子文饒有興趣地看著影片,心情大好,以前每次去現場收尾,見到白夕和姜凡的時候,兩個人對自己都是愛搭不理的,尤其是白夕那張臭臉,讓他極其不爽。
現在正好可以出出氣。
警察本以為這就可以結束了,但楊子文的興致正高漲呢。
他再次下達了指令。
聽到指令的警察臉色發白,他心虛地朝著身後房間的同事看了一眼。
雖然眾人早已迴避,但或多或少還是會在意自己的組長在做些什麼。
組長站起身,想順著指令做,卻又下不去手。
他的耳麥裡響起了惡魔的低吟。
“劉警官,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劉組長嘆了口氣,看著蹲在地上的白夕,說道:“我問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兇手?”
白夕搖了搖頭。
得到答覆的劉組長,一腳將其踢倒。
白夕沒注意一下子摔在地上,額頭也磕在了沙發腳上。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白夕的答案。
“我真的不知道兇手是誰,你這算暴力逼供。”
在楊子文的逼迫下,劉組長再次抬起腳。
但他怎麼也下不去腳,自己是警察,平日裡雖然愛拍馬屁,愛走些小捷徑,但這種違背底線的事還是第一次做。
從身後的各個房間裡,他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下屬的目光。
“劉組長,我的忍耐到達極限了。”
楊子文再次催促,劉組長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頭了,上了楊子文這個惡魔的船,就已經一隻腳踏進地獄了。
“我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誰是兇手。”
劉組長抬起腳就要踢在白夕身上。
但他停住了,就這麼生硬地停住了。
楊子文看著影片裡不動的劉組長,開始催促起來。
可劉組長就像是聽不見他的話一般,任由他催促,卻怎麼也沒有動作。
誰都不知道,劉組長剛才一瞬間產生了一個念頭。
如果自己這腳踹下去,自己百分之一百會死。
這個念頭來自於他多年作為刑警的直覺。
他有種感覺,在自己的抬腳的瞬間,自己已經被鎖定了。
就像是身處在叢林裡,被野獸死死盯著的感覺。
這股殺意不是來自白夕,而是從房子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