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夜那不加掩飾的殺機,程建元的手腳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他臉色蒼白如紙,冷汗唰唰的不停的流,像是被十把鐮刀鎖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沈夜是真的敢殺人,殺了他們跟用腳踩死幾隻螞蟻沒有區別。
程建元看向了李夢蘭,眼中充滿了求助,那意思是讓李夢蘭來回答。
李夢蘭也嚇的半死,面對殺氣騰騰的沈夜,她也不敢裝死,結結巴巴道:
“沈、沈先生,我覺得這件事裡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您不要動怒,聽我慢慢給您解釋。”
沈夜臉上的冰冷絲毫不減,像是萬年寒冰,攝人至極。
李夢蘭狂嚥了口唾沫,腦海中思緒快速轉動著,尋找著合理的解釋說辭。
只是想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合理的說辭,這件事他們就沒有一點理。
“這件事,其實……就是……”
李夢蘭支支吾吾的,思維混亂,半晌都沒有吭出一句話。
冷汗已經把她的衣服打溼了,汗如雨下,她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
“啪!”
沈夜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几上,大理石茶几直接被拍的粉碎。
客廳的人嚇的猛的一哆嗦,躺在地上慘叫的程偉不敢發出大聲音了,抽大嘴巴子的兩人抽的更加用力。
李夢蘭和程建元直接從椅子上滑了下來,根本就坐不住了。
兩人低著頭站在沈夜面前,像是做錯事了的學生正在面對嚴厲的教導主任。
沈夜冰冷的眼神掃過兩人,冷漠道:
“你們是說不出來?還是沒臉說?”
“你們自己摸著胸口說說,你們還配的上做人父母嗎?”
“別說做人父母,你們連做人都不配,就應該把你們的名字釘在恥辱柱上!”
面對沈夜的喝罵,兩人屁都不敢放一個,對付程靈兒時的囂張消失的無影無蹤。
沈夜冷笑一聲,眼神如刀的說道:
“既然你們沒臉說出口,那我就替你們說。”
“你們之所以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程靈兒簽約新月集團,是為了馬上拿到新月集團那兩億去還賭債。”
“你的三個兒子欠了一億九千七百萬的賭債,你們急於填這個窟窿,我說的對嗎?”
“什麼?”程靈兒驚呼了起來,滿臉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她猜測到了她的三個‘好’哥哥欠了賭債,沒想到欠了人家這麼多。
李夢蘭和程建元臉色慘白沒有血色,無比驚恐,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麼被沈夜知道的。
見到兩人這個反應,程靈兒知道沈夜說的是事實,一臉憤怒的質問道:
“你們實在是太過分了,這是用我的一生去給你們的好兒子還賭債!”
“你們真是好算計,你們還是人嗎?有你們這樣做父母的嗎?”
“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就是來給你們好兒子還債的嗎?”
“你們為什麼要做啞巴,說話啊?”
程靈兒傷心欲絕,在這一刻,她那顆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徹底破碎了。
她被傷太深了,比萬箭穿心還要痛,撕心裂肺都無法形容了。
明明她是被父母賣了去給兒子還賭債,父母還要一副為你好的說辭。
不僅如此,還要指責你,說你不懂事,一點都不體諒他們的辛苦。
而且欠賭債的人不僅不心存感激,還要打殺她,逼迫她就範。
如此之痛,跟殺人誅心又有什麼區別?
程靈兒淚流滿面,像是啼血的金絲鳥,那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和不平。
程靈兒衝著李夢蘭和程建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