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和鄭嘉薇三人穿著校服走過來的時候,齊軒已經倚著電線杆上在等了。
齊軒之前在學校就理的是刺頭,現在燙了一下,換了一個髮型,穿了一件深色的皮夾克,手中正在撥弄著一個塑膠的打火機,嘴裡叼著一支菸,正在吞雲吐霧,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十八九的少年。
與裴斯承他們三個身上的校服,真的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夢雪和鄭嘉薇走在後面,裴斯承和齊軒走在前面。
齊軒將褲袋內的煙盒掏出來,向前一伸,問裴斯承:“來一支?”
裴斯承沒有拒絕,相反拿出來一支,掛在耳後,問:“你爸問你了沒?”
齊軒嘴角向上一斜,一聲冷笑就從口中溢了出來,“老子要他管?”
齊軒的父親現在在農村向下,賭博成癮,已經欠下了好幾十萬的賭債,逼著齊軒去還債。
高中原本早就是不想上了,反正是在九年義務教育之外的,他不想上,誰也不會逼他。
其實,在原本從高二退下重新讀一年的高一,齊軒就是故意找的事兒。
為了張夢雪。
他第一次見張夢雪,其實是在一家藝術中心裡,張夢雪自小學習芭蕾舞,一直到現在,已經開始在藝術中心內兼職做助教了。
那段時間,大概是有一個比賽,張夢雪是要考大學走藝術芭蕾舞專業的,這個比賽拿到獎項對於她來說十分重要,會在高考中加分,所以那段時間,她是免費給藝術中心做助教,然後借用一下藝術中心的教室,也可以得到藝術中心的老師指導。
齊軒就是在一個即將接近午夜的時刻,碰巧就從藝術中心下面經過,抬頭看,有一個房間的燈還亮著,燈光朦朧。
而一個正在旋轉的黑影,就這麼不期然地闖進了他的眼睛裡。
齊軒上了樓,走到那個房間的外面,看了一眼,張夢雪穿著白色的芭蕾舞蹈服,頭髮在腦後盤起來,正在練習芭蕾舞中最常見的旋轉。
伴隨著舞蹈教室內低緩的鋼琴伴奏,眼前蹁躚這一個舞者的身影。
齊軒覺得,就算是沒有酒,也醉了。
他站在外面,看著張夢雪跳舞,看了半個小時,知道張夢雪拿起椅子上的包,進了一邊的盥洗室內,他才離開。
從那個時候起,就入了心。
這一次,從學校被要求退學,也是因為張夢雪。
這只是齊軒的想法,他認為,我既然為了你留下來,又為了你走了,我為了你付出了,你也要為了我付出。
這種想法很偏激,愛情的事情需要的是兩廂情願,誰規定了,你喜歡我,我就必須喜歡你?你巴結討好我,我就必須要熱臉貼過去?你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向我表白,我就必須要答應?
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事對等的。
齊軒的腳步慢了下來,他走在張夢雪身邊,問:“最近過的怎麼樣?”
張夢雪全程一直低垂著目光,看著前面裴斯承筆挺的脊背,說:“還好。”
“齊軒,你真是能耐了,出了學校門就開始抽菸了?”
鄭嘉薇說著,已經換到了張夢雪和齊軒之間,笑著問,並且想要伸手將齊軒口中的香菸給拿了下來。
齊軒偏頭,躲過鄭嘉薇的手,“我很早就開始抽了。”夾盡呆血。
既然是聚會,主要就是想要找能夠熱鬧的地方,齊軒找了的一個娛樂會所的包廂,是貴賓包,分成裡外兩間,裡面是相當於是檯球室,而外面一間相當於是KTV,有點歌臺和大螢幕,也有桌,四個人便點了幾個菜,然後要了一紮啤酒。
其實,裴斯承的酒量原本根本不行,是跟人拼酒逐漸練成的,剛開始是跟齊軒,到後來是跟顧青城。
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