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噎過去。只恨不得登時踹了大少爺這門婚事兒。連著三盞涼茶才堪堪降了火氣,沒立時喊打喊殺了去……”
沉香撐著腦袋,耐心的問道;
“後來呢?”
沈蘇梅哼笑一聲,“這事兒張揚出去,到底是姑娘家吃虧,我家老爺私下叫人悄不聲兒的查了,派人哄著田家來送禮的管事兒問了話,竟是那田家小子聽說了爹孃的打算,又看我家不應,心裡頭惱恨之餘,去了勾搭的心思……呵——他這種東西那些個上不得檯面的心思,誰還能不知道。”
沉香點了點頭,的確。
不過是想著勾的於家姑娘甘願嫁人,自個兒非要嫁他,於家再不能攔著。自然了,成事最好,不然若是不能成事兒,也不是不怕的。
畢竟田家姑娘的親事兒前頭頂著,好歹是於家的嫡長媳婦兒,總不能不給她體面,她若是不要臉皮,於家大公子臉上也不好看。
打量著再不能為著閨女兒,給兒子抹黑的。
不過,沉香私心估摸著,田家大約是不怕於家翻臉的,畢竟多年定親,信義二字馬虎不得,便是最壞情形,於家為著閨女兒出頭,鬧得兒子心生嫌隙,于田家姑娘而言,更是有利局面,再好不過。
說到這兒,沉香彎了彎唇角,說是次子的主意,可家裡出門辦事的管事,哪個不是人精,這等混事兒豈會不事先稟告當家一二。
至於,是毫不知情,還是順水推舟?
那便不得而知了。
顯然,沈蘇梅也是這般想的,
“……呸,打量著誰不知道他們家那點兒子齷齪心思,想著攀高枝也沒有盡往一根樹上吊死的道理,還要不要臉面了……旁的我都能容,只一樣,還沒進門就一門心思的裹著大少爺跟老子娘離心的玩意,我再是不能饒過。”
沉香聽出意味來,好整以暇的望著沈蘇梅,笑道:“你做了什麼?”
叫人欺到頭上,還無動於衷的,那就不是他們沈家的姑奶奶了。
沈蘇梅身子往後一仰,眉眼閃過一絲伶俐,眯著眼,淡淡瞥著牆角插著花枝的青瓷花瓶,哂笑著道:“我本就不是什麼耐心的好人,再幹不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事兒,什麼家和萬事興的鬼話,我才不耐煩信……沒二話,我叫了於讓,直接把信給她看了,又把田家的意思給他說了,我只一句,再沒有舍了親妹子給媳婦兒尋安心的,他若是敢起了這念頭,除了分家再沒二話。“沈蘇梅一擺手,端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
沉香嗤笑出生,搖了搖頭,緩緩道:
“不至於,你家大少爺我也是見過的,性子雖有些魯莽,心地卻是純良,對自己妹妹也是掏心掏肺的好,只你們母女住這兒,那孩子一天兩回的跑來看你閨女兒,不是送這個就是送那個的,生怕妹子擱這兒受了委屈,只憑著這份性子,就不能由著田家亂來。”
“可不是!”沈蘇梅忙點頭,一臉贊同的笑道:“當時,我一說,他就火了,讓他爹往腦袋上拍了一記,才靜下心來,張口就說想退親,可這事兒若是能退早就退了,不成啊……他爹跟他好一通說,他明白了去,只沉默好半響,說田家是田家,進了於家門,就是他媳婦兒,自有他管著的,保證不叫妹子吃虧,家裡裹亂……瞧他神色,想是登時長大許多,他爹一看有門,趕忙趁熱打鐵,先顧不得田家那些個破事兒了。”
“左右那信捏在我手裡,早晚就是他家一樁把柄,處置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
教導兒子頂立門戶在於老爺心裡最是要緊不過。
好容易田家撞上來,碰的兒子開了竅,不敢進趁空多塞些進兒子腦門裡,於老爺可是不甘心吶!
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好了好一通閒話,沈蘇梅眼皮子發沉,耷拉著往下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