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到茅屋前,屋內走出一位年近八十的隱世老者。他雖已至暮年,可身姿依舊挺拔如松,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猶如山川的褶皺,每一道紋路里似乎都藏著往昔的風雲變幻。一頭銀髮如雪,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卻絲毫不顯凌亂,反倒增添了幾分仙風道骨。
老者的雙目猶如深邃的幽潭,清澈卻又透著無盡的神秘,偶爾一道精芒閃過,仿若夜空中的寒星,瞬間便能洞悉周遭的一切動靜。他的面板粗糙而又堅韌,像是久經風雨洗禮的老樹皮,那是無數次艱苦修煉與江湖歷練留下的痕跡。
一襲青灰色的布衫穿在他身上,雖質樸無華,卻因他獨特的氣質而顯得超凡脫俗。腰間束著一條黑色的布帶,沒有絲毫的裝飾,簡潔而實用。腳下蹬著一雙黑色的布鞋,鞋面雖已磨損,卻乾淨整潔,走起路來悄然無聲,彷彿與這山林融為一體。
當他站定,一股無形的氣場便向四周瀰漫開來。那氣場猶如實質的波紋,令周圍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若是有人靠近,便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猶如面對巍峨的高山,令人心生敬畏。
只見他微微抬手,乾枯卻有力的手指猶如鐵鉤,在空中輕輕劃過,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彷彿蘊含著千鈞之力。若是有敵人來襲,想必只需這輕輕一揮,便能讓來者如遭雷擊,癱倒在地。他宛如一位被歲月遺忘的傳奇,在深山裡默默守護著自己內心的那一片寧靜與江湖的正義。
白絮飛一看老者,立即肅然起敬,上前恭敬地行禮道:“老人家!小女子唐突到此,多有叨擾,萬望見諒!”
老者就問後生道:“這是怎麼回事啊?”後生答道:“她受傷在絕壁巖洞裡,想是被強盜追趕跌落山崖的,所以就帶她回來了。”
老者把目光注視到白絮飛身上,白絮飛連忙說道:“小女子是隨官兵征剿大鄣山強盜的,不期被強盜射傷手臂,才逃到那山洞裡,幸虧遇到了這位後生,不然真要餓死在山洞裡了。”
老者過來看了看白絮飛受傷的手臂,然後招呼她進入茅舍裡,示意她坐下,並親自動手,解開布條,清理掉那些草藥,取過一瓶酒來,把傷口都清洗乾淨了,再灑上金瘡藥,用乾淨的紗布把傷口包紮回去。看到老者熟練的動作,白絮飛驚訝地問道:“看老人家處理傷口的手法和我舅公的手法那麼相似,估計老人家年輕時一定也是馳騁沙場的將軍。”
“你舅公?”老者笑著問道:“他是軍醫嗎?”白絮飛笑道:“聽我爸爸講,我舅公家是世代醫家,醫術是相當高明的。”老者繼續問道:“他叫什麼名字啊?”白絮飛脫口說道:“梁青山。”
“啊!梁青山是你舅公?他還活著嗎?”老者顯然是有些激動了,白絮飛也看出了一些不對勁,馬上答道:“他不但活著,而且身體硬朗得很,估計可以活過百歲。”
“如此說來你是白雷生的女兒對嗎?”老者已經激動得滿眼淚花,白絮飛驚訝地問道:“老人家認識我爸爸?”老者笑著說道:“我豈止認識你爸爸,還認得你爺爺奶奶呢!當年跟著你爺爺打過天下,是你爺爺麾下的護國大將軍啊!”
“如此說來我應該叫您爺爺了,爺爺!請受晚輩白絮飛一拜!”只見白絮飛一臉恭敬之色,言辭懇切地說道。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深深地向眼前這位老者叩拜了下去。
那老者見狀,趕忙伸出雙手,用力將白絮飛扶了起來,眼中滿是慈愛與欣喜之情。緊接著,老者緩聲開口道:“孩子快快起身,老夫名叫李雲飛,想當年大夥散夥之時,你父親尚年幼,那時他先跟隨周百里大哥離去了,而我則是與你爺爺奶奶到最後才分別之人吶。真未曾想到,時過境遷,歷經如此漫長歲月之後,竟還有重逢相聚之日,這實在是太過令人感到意外啦!”
白絮飛聽聞此言,臉上頓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