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頭朝廁所內望了眼,黑咕隆咚的,然後掏出手機按開手電筒功能,待瞧清楚眼前實物時,嚇得我手一哆嗦,手機險些落地。
蒲凌凌的屍體,仰身倒在第二個廁坑,廁坑的輪廓……印證了心情蠟筆畫中女子身旁的那幾道線條,果然她接收的死亡訊息中沒有任何一樣事物是無關的。我凝望著蒲凌凌,現場才知道紅馬甲究竟是指的什麼!
並非迷彩鳥叔混入燕紫商場的那件……
蒲凌凌的整個上半身的皮,脖子以下的部位,皮已經完整的剝乾淨,露出了覆蓋血液淋漓的肌肉,當然,隔了三天血液早已凝固化為暗紅色,一眼望上去猶如蒲凌凌渾身上下只穿了件“紅馬甲”
她的腹部肌肉和內臟,均有小齒啃食的痕跡,必然是我電倒於廁門的那黑貓幹得。
裴奚貞走入廁所,他擰緊眉頭看著蒲凌凌的屍體,“剝皮……剝掉的皮縫於紅馬甲裡,剝掉皮的她穿了件紅馬甲。兇手究竟有怎樣的作案動機?”
“我比較奇怪的是,蒲凌凌被迷彩鳥叔帶離了建築工地,她死的時候,屍體卻又離奇的到工地附近這人跡罕至的公廁!”我百思不得其解,理順了下已知的線索,道:“頭兒,透過現場的種種跡象,剝完了皮的她,除了野貓啃食的不算,上半身肌肉和凝血沒有絲毫損壞的痕跡,因此,這是第一案發現場。蒲凌凌遭受輪流侵犯之後發了微博,直到在公廁中死亡,期間她跟迷彩鳥叔到過其它地方,像她最後一條微博的最後一句那樣,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想到,剛擺脫了輪流侵犯的夢魘,接著卻身陷死境!”
蒲凌凌的相貌完好,沒一絲破壞,可原來漂亮脫俗的臉蛋,死時變得極度扭曲。
裴奚貞手中的陰陽傘點地,他深以為然的道:“如此一來,她說接受了自以為理所當然的,鐵定指鳥叔帶她離開工地之後的事了。甚至她錯信了自以為可靠的,也不是好閨蜜曹餘然!”
離近仔細照了下蒲凌凌的腹部、胸口、兩肋處,肌肉混血塊竟然一動一動的。當然,這不是她的脈搏和心跳,而是蛆蟲,例如蒼蠅種在她屍身的卵。有人可能奇怪了,有蛆蟲怎麼沒看見蒼蠅和聽到嗡嗡聲?丫的,你見過蒼蠅大晚上出來嗡嗡繞著感興趣的玩意亂飛的?至少我沒有。
裴奚貞戴好手套,掰動蒲凌凌的頭顱,這下倒好,因為凝固於脖頸血伽裂了,也不知是動脈處斷裂了還是咋地,腥臭的鮮血可算發現了宣洩口,老狐狸猝不及防之下,“撲哧”地被噴了滿臉。
他趕緊脫掉外套進行擦拭。
“迷彩鳥叔特意拿個紅馬甲潛入燕紫商場,他是做完案挑釁警方還是想變相的提供蒲凌凌死亡的線索?似乎哪個也不是,要說挑釁,何必那樣的大費周章,要說因為不方便露面而提供線索,為毛打掉監控與跳那一段騎馬舞,再放個假炸彈?”我隱約的嗅到一股藥味,仔細的觀察,發現蒲凌凌的私部有撕裂傷,塗了點白色的藥沫子。我與裴奚貞走出廁門,匪夷所思的道:“救完人再剝皮殺人……如果這一切均是迷彩鳥叔乾的,似乎他完全屬於自我矛盾型的。”
我們撥打了重案二組的電話,讓蔡桑拿把法醫、鑑證員帶上,蒲凌凌這件命案的後續交由二組處理,畢竟D。I。E現在處於低谷期,我和裴奚貞也想趁這段時間緩解近來案子的疲憊,所以我們只打算查此案,一切的體力活,派分給其它空閒的部組。
曾俞可得到了我的同意,他開啟閃光燈,心存幻想的望了眼,驚得手機直接摔翻在地,他心有餘悸的跑了離公廁五米遠,緩了良久才說:“老天太不公平了,蒲凌凌多好的女孩,竟然被這樣殘忍的殺害!如果時間可以逆流,我寧願替她去死……”
“你,真的願意替她死嗎?”一道沙啞的動靜憑空出現,猶如來自地獄的召喚!
野黑貓匍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