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色的水彩。另一塊面板密佈肉痘的輪廓大了一圈,隱隱有破繭成蝶之勢。
“三色線蟲的生長速度,很快。準確的說,因為沒了同類競爭的緣故所導致。”
林慕夏瞥向裝蟲卵的玻璃罐子,她神色艱難的道:“蟲卵……好惡心。”
“薛小冬和孫大聖的面板被種下蟲卵前,他們與詭異老太太有過肢體接觸,沾了她的血,奪了銀手鐲,不外乎這三種因素,或者之一。”我眉毛擰了個一個疙瘩,推測的道:“根據孫大聖的描述,老太太在他們搶銀手鐲時的表現,看的出她很在乎這對首飾,奇怪的是事後,她好像旁觀者般,沒有再央求對方還鐲子,僅留了句話便消失了。再說說狄蒼,他與我們一塊挖的骨,究竟怎麼沾上髒東西的?”
林慕夏一邊把玩頭髮轉移注意力,她一邊道:“孫大聖的事,是他轉述,他肯定有說漏掉的東西,況且搶劫時,注意力只全在銀手鐲上。咱們沒親眼目睹,僅憑這個故事,猜不到什麼。但狄蒼的事,你我都是參與者。我大概回憶了下,狄蒼的死,因為凌宇你。”
“我?開毛玩笑!”我神色錯愕的指向自己鼻子。
“你叫他去坑底把一坨三色蟲屍挖上來,如果沒記錯的話,狄蒼的手套由於磨損過大,意外的破損。”林慕夏對我吹了口氣,她似笑非笑的道:“狄蒼的面板,與三色蟲屍接觸,他受到了感染,恐怕就因為這,不然為什麼我們與解仁和卻相安無事?”
經她一說,我感覺可能性挺大,嘆息道:“唉……我好像還提醒過他洗乾淨手。”
“這應了句老話,淹死的都是會的,打死的都是犟嘴的。”林慕夏擔心我自責,她安慰的道:“你在說完時,狄蒼滿不在乎的自稱碰過不少屍體。”
寧疏影撇了撇嘴角,他淡淡的道:“現在該怎麼辦?”
“蟲子,先觀察幾天看看。凌宇,你明天和我去市局給狄蒼申請撫卹金。”林慕夏站起身來到電腦旁,她手指點動開機按鈕道:“我覺得,最有必要的是查到孫大聖口中糟老婆子的真實身份!我直覺,這老太太與人體炸彈那件案子有很大關聯!”
我瞭然的問道:“因為她在店門口長跪不起?”
“不。”
林慕夏一口否定,她與老張的看法相近,若有所思的道:“這三色線蟲像極了蠱蟲,擅於玩蠱的人,絕大多數出自苗族。人體炸彈案完結很久,我印象有點模糊,沒記錯的話,毛卜順的妻子是少數民族?”
“我早忘了……”我搖了搖頭道。在D。I。E任職將滿一年,所經手兇案的死者數不勝數,基數少說也得破百了,何況我又沒過目不忘的本事,哪還能清晰的記得每一個死者的資訊?
林慕夏開啟系統,她划動滑鼠點動“已結案”,第二項“人體炸彈案”的連結中,赫然記錄著毛卜順一家三口的資料。
“梁月,女,苗族,1981年4月27日出生,地址是貴州省施秉縣龍塘苗寨。死法:死在老店,軀幹和丈夫一樣不知所蹤,只剩下頭顱和四肢,拼接在一具高度腐爛的男人軀幹上,勉強組成了一具完整的屍體,與其夫毛卜順死法一致,經過檢驗,軀幹屬於毛卜順。後來梁月之子毛絨絨遇害時,她早已腐爛的驅趕與毛絨絨頭顱、四肢拼接成一具‘完整’屍體。”
梁月出自苗族,我攥緊拳頭,道:“她果然是苗族。三色線蟲又是蠱蟲,跪在店門外的老太太與其十有八九有關係。”
“先別高興太早……”林慕夏列印好資料,她悶悶不樂的道:“龍塘苗寨一些上了年紀的人,均無身份資訊,我們手頭又沒有老太太的資料。普天之下,人去哪找?”
……
寧疏影手中寒鐵飛刀翻飛,“哐當——”飛刀落地,打破了我們的討論。“林大腳,我有件事,不知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