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很快,林慕夏打來電話,說地址在D。I。E附近。我驚道,“都市爆破者在D。I。E附近做啥,會不會想爆破掉D。I。E?”
林慕夏笑道:“以他的瘋狂程度,有這種可能。”
“你還笑?咱大本營都快被掀翻了啊!”
“放心吧,自從楊彥在審訊室爆炸後。”她壓低了聲音道:“裴sir就讓我在D。I。E放了專門處理異常訊號波段的遮蔽儀,覆蓋面積過了牆外十米吧,只有手機可以用,專門為了防這個人的。”
掛掉電話,我向張大吹在內的五名司機表達了謝意,他們告辭離去。我看著癱在地上的瘦猴攤主,深知處於社會底層的人物的無奈,便給裴奚貞打電話說明了下情況,問能不能把人帶回去。
裴奚貞說可以,但我必須與瘦猴攤主同步出入,他就掛了電話。
然後我把瘦猴給扶到車上道:“今天這事,我不和你計較。待會我給你送到一個地方,你暫時就待在那,和我一起吃住,直到抓捕了都市爆破者為止。”他眼角淌著濁淚,“我老苟哪還有臉。你對我這麼好,我還……”
“行了,別說了。”我發動車子,回到D。I。E。
帶著瘦猴攤主徑直來到休息室,叮囑道:“除了這裡和隔壁洗手間,不許亂走動,否則後果自負。”他連連點頭,便倒在地鋪上睡著了,我在沙發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這時,裴奚貞忽然推開審訊室的門,我愣住:“頭兒,你咋還沒走?”他手提著一架遙控飛機的殘骸,將它丟進我旁邊的垃圾桶,“我在牆外撿的,飛機身上綁著炸彈,我合計著遮蔽儀起到了作用,導致它即將飛入院子裡時,就失去了控制掉在地上。”
“接下來怎麼辦?”我看著他。
“睡覺。”裴奚貞看了眼在地鋪沉睡的瘦猴攤主,“你線人吧?”
我點點頭。
裴奚貞轉身走向門外,“我睡辦公室,明天早上四點起來,咱們去趟候誠峰的家。”
……
天還沒亮,下起了毛毛雨。
我的車子快沒油了,便和瘦猴攤主坐進裴奚貞的車,一起來到候誠峰的家中,到那時,天邊飄起了魚肚白,近五點了。大門沒關,我們走了進去,卻瞧見別墅二樓的第三個房間燈亮著,竟然有人在!那人能是誰?我心中猜測著,候誠峰的老婆芝琳已經死掉,難道候誠峰還敢趁夜回來?
別墅門是敞開的。
裴奚貞讓瘦猴攤主待在樓下,我們掏出槍,決定一起上樓瞧個究竟。
來到第三個房間的門外,裴奚貞衝我點點頭,我一腳踹開房間門,他閃身而入,我們瞧清楚裡面的人時,可嚇了一跳,竟然是候誠峰家的老女傭,此刻她滿臉是血,坐在梳妝檯前,精心的打扮。我把槍收好,問道:“你不在精神病院嗎,怎麼跑出來了?”
她轉過身,慢悠悠地站起來面朝向我們,張開嘴巴大笑道:“今天我好生的打扮打扮,得去見閻王爺呢!不然他不會收我的。”她那瘋瘋癲癲的語氣,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在開玩笑,因為我從她的話中,讀出了心死般的淒涼。
梳妝檯上,靜靜地放著一把拆封刀,鋒利的刃部還帶有血跡。老女傭上身的衣服也被面部滑落的鮮血染得通紅,浸溼一片。她說完那句話之後,便木訥的重新坐回梳妝檯,擺正姿勢,輕輕伸出手抓起拆封刀,一刀又一刀朝臉上劃去,就跟那張臉不是她的一樣,死命的禍害。
我正要上前制止住她,卻被裴奚貞拉住。我疑惑說:“為什麼不讓我過去?”
“別急,看看再說。”他摸著下巴道。
老女傭毫不停歇的在自己臉上劃來劃去,沒多大一會,整張臉變得血跡斑斑,臉上再無一處完好的地方,我印象中,以前她好歹也是風韻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