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年邁,其實也有些老眼昏花了,萬一有用呢。”
夫妻二人這麼商量著,此時兩個人自然都沒那旖旎心思了,希錦又交待自己都帶了什麼什麼,阿疇便出門安排去了。
希錦也睡不著了,她就躺在那裡,回想著當初自己向舅父請教的,關於出海的,關於那渤泥國的,他們的風俗習慣等等,舅父說了許多,她也就那麼一聽。
如今卻覺得,倒彷彿能有些用處,等晚間阿疇回來,她再多給他講講。
既然要協談,知己知彼總歸是有備無患的。
阿疇按照希錦所說,取來了希錦暗地裡帶來的那些瓷器,並交給了鴻臚寺卿,並命人傳喚負責接待幾國使臣的押伴使,商談具體事宜。
希錦便將自己從舅舅那裡聽來的各樣傳聞都說給阿疇。
“我舅父說了,他們以石板築城,他們有個國王,國王屋頂上蓋著一種用來抄寫
佛經的貝葉,不過尋常老百姓只能用草來做房子,他們的國王出行,都是用一種繩子編成的大床,上面蓋一個大布巾,他們若是打仗,就在穿一種用銅鑄成的盔甲,他們的貨倒是齊全,有龍腦香、玳瑁、蘇木、檳榔、丁香。他們成親的時候,喝椰子酒、吃檳榔、還愛戴指環,他們用布料和刀具來做嫁妝,不過他們那布料當然不如我們,我們的綢緞到了他們那裡都不是尋常人能用的。”
她這麼滔滔不絕,把自己舅父說過的,原封不動說給阿疇。
阿疇聽著道:“這都是你舅父講的?”
希錦連連點頭:“他也是聽海商講的。”
阿疇蹙眉,道:“鴻臚寺倒是有些關於渤泥國的記載,不過只是提及地誌、物產和邦交。”
希錦:“哦,鴻臚寺的記載嘛,那自然都是正經事。”
她知道的都是那些海商的見聞,雞零狗碎的事。
阿疇:“約莫三十年前,那爪哇島的闍婆國有心和大昭作對,是以挑唆渤泥王和大昭停止通商,也是因為這個,這海上通商才一直未成。”
希錦:“看來那闍婆國不是什麼好人!”
阿疇:“……”
他略沉默了會,道:“你說得對,不是什麼好人。”
第二日,希錦醒來的時候,阿疇已經不在了,想來又過去御前了。
他倒也確實忙,夜間忙,白日也忙。
希錦懶懶散散發了片刻的呆,聽著外面似有百戲之聲,倒是熱鬧。
那嬤嬤上前說話:“殿下吩咐了,今日早間時候倒是也可以閒散,娘子可以自便,午膳時要過去莫妃娘娘處一起用,用過午膳後,便陪著莫妃娘娘看踏青看百戲,晚間則是夜宴,等用過晚宴,殿下便可以陪著娘子一起回來了。”
希錦聽著,他倒是把這一天都安排妥當了。
此時她身上也是有些倦怠,想起昨夜癲狂,到底是先沐浴。
這麼沐浴著時,便想起昨晚。
希錦臉紅耳燥,趕緊讓自己不要去想了。
不過她也發現了,一回生二回熟,之前她還怨怪他,怪她那樣不好,覺得他就是野狗!
現在……第二次這麼來,竟覺得也沒什麼了。
就攤上這麼一個不知羞恥的郎君,她能怎麼著?
一時梳妝妥當後,希錦對鏡自照,明肌雪膚,嬌豔無雙,慢說別人,便是自己看著,都忍不住喜歡。
她對自己是極滿意的,也知道眾位小娘子看著自己的目光,羨慕的,驚豔的。
當下她也就過去莫妃娘娘處,想著過去請安,順便也拉攏拉攏關係。
出了擷芳園,便見這皇林苑氣象又和昨日不同,可以看到林立的禁軍演練,還有高牆外密密麻麻的人群,也不知道幹嘛的。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