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很嚴重,讓那呂公子給個說法兒。表叔夫婦倆聽了這話,便明白了七分。這表叔好歹也是做買賣的人,心思也不鈍,知道這分明是陳氏藉著這個機會想把蘭茜丫頭掃地出門,讓她嫁出去,好省得在家裡礙自己的眼。
這夫妻兩人對蘭茜死去的生母印象很好,對這位後續弦的夫人卻是不怎麼入眼。不提她那出身,光是這一身刁鑽油滑的性子就不討人喜歡。可是如今陳氏來了,偏又自家侄子確實是誤闖了人家大姑娘的閨房,明面兒上卻是有些理虧。表嬸便叫了那呂公子來,當面讓他與陳氏解釋清楚賠不是。
那陳氏今日來是抱著非把蘭茜弄出去的心思來的,哪裡理會呂公子的道歉,只說自家女兒被他損了清譽,今後不好找婆家,只讓呂公子負責,擺明了賴上了人家。事也湊巧,這呂公子還真的未曾婚配,他方才瞧見過蘭茜,見她相貌姣好年紀又與自己相配,又聽到嬸子提起這姑娘的身世和處境,又說這丫頭是個可憐的,對蘭茜又多了幾分同情。這時聽陳氏讓自己娶了蘭茜,便動了結親的心思,只說要回家問問父母的意思再決定。
陳氏見事情有門兒,喜出望外,知道這呂相公的家裡就在不遠兒,便忙著讓他回去請示,自己就在這裡等著回信兒。呂公子前腳一踏出大門,表嬸連忙把他拉到揹人的地方,悄聲道:“孩子,你真是個傻的,那陳氏分明是想把蘭茜硬塞給你,怕那丫頭在家裡礙她的眼,恨不得早早把她嫁了出去,好省心,你就這樣答應了?”
呂公子道:“嬸子,這事情本是我大意弄出來的,怨不得別人賴我。何況我如今也沒有婚配定親,我聽嬸子說那蘭家小姐人還不錯,不如就答應了那夫人,省得蘭小姐以後難做人。”
表嬸尋思了半晌,才低聲嘆道:“你這孩子不知道,那蘭丫頭別的處處都可,只是她小時候生下來時有個道士給她算命,說是這丫頭克父母克親人,這才不得她父親的喜愛,弄得如今小姐不象個小姐,在家裡受人家白眼。你難道不怕這個?”
誰想呂公子不聽這個還罷,聽了這個倒笑起來,“嬸子放心,我從來不信這些。我小時候生下來時偏趕上鬼過節的生日,當時有個算命的來說我命裡不好養活,活不過十二歲。這如今我也不平平安安的二十出頭了,可見有些道士和尚的話信不得,若說別的還好,說這個我卻是不懼的。”
表嬸心裡一動,她這個遠房侄子人品甚好,若是真的能和蘭茜婚配,也算是把蘭丫頭變相的救出那苦海了,也省得她在家裡受那陳氏的搓磨,便點了頭讓呂公子去了。這呂公子回家跟父母說了這事兒,那夫妻二人聽說對方是個京城裡買賣人家的小姐,覺得配自家的兒子也儘夠了,而且瞧自家孩子的樣子是瞧上這家姑娘了,便點頭同意了。
呂公子忙忙的又回來跟陳氏回話,陳氏一聽大喜,恨不得蹦起來慶祝蘭茜終於出清了。她忙將蘭茜叫來,跟她說了定親的事情。蘭茜不知道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被許配了出去,又驚又怒,當著表叔表嬸和那位呂公子的面又發作不得,只得咬著牙死不吭聲兒,陳氏知道她心裡大概不願意,只當不知道,說是蘭茜丫頭臉皮薄害臊,便起身說回去給蘭茜準備嫁妝,還要跟蘭老爺報喜,便一溜煙兒的走了。
蘭茜氣得頭暈眼花,不知道怎麼陳氏就知道了這裡發生的事情。那個呂公子她還是第一次見,說不上什麼喜歡,昨天只那麼一眼她甚至連他的長相也沒來得及看得分明,這時她瞧見那呂公子就坐在廳邊的椅上,只覺得一股怨氣無處可發,便狠了心走到他跟前,定定的瞧著他。
這呂公子見這位蘭姑娘板著臉走到自己跟前一言不發,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倒弄得一頭霧水。不過蘭茜倒把這呂公子看得清楚,見他二十出頭年紀,書生打扮,面目雖不俊美但也算得上清秀端正,還帶著股子書卷氣,倒是自己從未接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