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獨自往後走,剛垮過臺階,身後有人衝他喊了一聲。
“喲?夫人回來了?”一轉身,只見程煜搖著扇子款款而來,“夫人回孃家探完親了?”
玉寒宮咬牙,“我早晚撕爛了你這張嘴!”
自從玉寒宮成了名符其實的教主夫人,和程煜的鬥嘴就沒停過,一天不調侃兩句就好像少了點什麼似得,連刑昊天都問玉寒宮,是不是跟程煜感情更好些?玉寒宮聽了簡直要翻白眼了。
“夫人這麼說是為哪般啊?”程煜拿扇子掩住嘴嬌羞地撇了他一眼。
這麼個玩意得趁早打發出去才好,不然自己遲早被他氣死!玉寒宮在心裡發誓,問:“刑昊天呢?”
“和展風在商量事情。”
“商量什麼事情把你落下了?”
眉頭一挑,程煜嘴角含笑道:“許是教主想再討一房小妾?”
玉寒宮點點頭,“那正好,我看著你就不錯,讓刑昊天把你收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行了行了,”程煜噗嗤一笑,“說著玩的,教主把他所有的男寵都給你當‘小丫頭’使了,哪還會再找人啊。”
舟車勞頓了一天,玉寒宮懶得再跟他扯下去,轉身要走,身後聽程煜又賤賤地問:“夫人,孃家一切都好吧?”
“滾!”
入夜,刑昊天來到玉寒宮的院子,後者正靠在床上看書,翹起一條腿書放在膝蓋上,老實得可以。遠一看青紗繚繞,燭光中人影若隱若現,刑昊天微微揚起嘴角,一甩衣袖走了過去。
“回來了怎麼也不和我打個招呼?”
玉寒宮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你在忙。”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刑昊天卻是瞭然。
坐到床邊,問:“誰又惹你生氣了?”
玉寒宮抬了一下眼皮,瞅了他一眼。
“程煜?”
“他惹我生氣已經是家常便飯了。”玉寒宮哼了一聲。
刑昊天挑了挑眉,“不見得是我吧?”他問是這麼問,但即便是刑昊天惹玉寒宮生氣了,他也不會有一點兒反省的意思。用玉寒宮的話說就是:說白了刑昊天還是那個刑昊天,臭脾氣一點兒也不會變的。
玉寒宮“啪”一聲合上書,抬起頭瞪著刑昊天說:“下次我一個人回去,別讓那麼多人跟著我了!”
“怎麼了?”刑昊天問,“你不是愛出風頭麼?那麼多人一起給你撐場面,還嫌不夠風光?”
“放屁!”玉寒宮忍無可忍差點沒把手裡的書扔過去,什麼叫愛出風頭?什麼叫風光?
刑昊天忍著笑安撫道:“那到底是怎麼了?”
“你看看你挑得那群人,一個個油頭粉面花裡胡哨的,不是唇紅齒白就是楊柳細腰,有幾個乍一看都看不出是男的!”
“他們那也算是各司其職啊。”刑昊天腆著臉說。
得,他們算各司其職,那他算什麼?玉寒宮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指著刑昊天吼了一聲:“我他媽帶著那一群活像個老鴇子!”
話一出口,他自己先愣住了,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呆在原地。
刑昊天本來要笑,結果被他這麼一弄連笑也忘了,“怎麼了?”
結果玉寒宮沒反應,像靈魂出竅似得呆了,刑昊天皺了皺眉,又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玉寒宮甩開書一下子跳到地上,原地一跺腳,猶如頑症病人找到了治病良方一樣。
說起來,玉寒宮這些天心情是不好。自從“嫁”給刑昊天之後,他好像就一直憋著這口氣。雖然刑昊天倒也夠意思,在接他來天刑教之前就遣散了一眾男寵,有些實在不願意走便留下來當了下人。
玉寒宮第一次看著院子裡齊刷刷幾排美少年,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