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摟住了她的後腰,奮力地搖撼憤怒地逼仄道:“你聽誰說的!你親眼看到的!你怎麼就這麼肯定!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月亮並沒有被我這盛氣凌人的架勢嚇垮,她掙扎開跳上床,拿著高跟鞋負隅頑抗道:“空穴不來風、無風不起浪!你們要不是,怎麼不解釋!你們要不是,他怎麼託我給你捎那樣的話!”隨即手舞足蹈又嗲聲嗲氣地學舌,“人家也在西安呢!人家還沒有準備好見你呢!”
班長月亮的邋遢事我是知道一些的,半為道聽途說,半為思忖揣摩。說來話長,她不單是我的大學班長,還是我的高中班長,我所知道的她最邋遢的事,就是她那難為情的情史了。
是的,她和一位我根本不認識的外班男生的情史,簡直就像一場超級足球賽,高中踢完上半場,大學踢完下半場,又踢了一年的加時才無果而終。事後別人認定他們玩得太狠,弄得也太過火,就連月亮自己也覺得不上歲數還真想不起分手來。
我不是那場球賽的看客,更不是什麼拉拉隊成員,當然也就不在乎他們的勝負結果了,要不是她蓄意詆譭我,我才懶得身臨其境過似的揭她的暗瘡:“小月亮,你別忘了,從你青春期開始,我就瞧著你呢!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你撲稜了八年,年年開春鬧一場,非得一片林子裡打抗戰,你蠢呀,不知道打游擊呀!這會兒被一片林子禍害慘了,弄得苦大仇深的,想學陳勝,可別找我呀!我不是吳廣,我是處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章 (2)床上新關係
月亮果真被我說成小月亮了,她舉著高跟鞋嚶嚶地哭了。我不理她,她就砸我燈光下散淡的影子。她砸了倆下,例不虛發,尖尖的鞋跟正好砸在我影子的心臟地帶。
我挺心疼的,就過去扯她的裙角。我扯一下她晃一下,我扯兩下她晃兩下,蚊子反倒扯成了蒼蠅。我這就煩心了,一使勁吼道:“你給我下來!”
月亮真就下來了,她的裙子也下來了,她倒在了床上。她慌亂地抓東西想遮蔽,可是光溜溜的床上沒有任何武裝,她只得緊急臥倒,趴在床上捂著眼睛赤條條地說:“任重遠,你什麼都看見了!你什麼都看見了呀!”
我確實看見了點兒什麼——粉色的底褲,有著蕾絲的花邊,和電視廣告裡女人的穿著幾無差別——這沒什麼可緊張的,可在她心裡反倒是個事。既然她當了一回事,那就順著她吧,於是我爬上床,用自己蓋在了她身體,邊摸索蓋得最嚴實的角度邊闡述我的觀點:“我看到的只是表象,不涉及實質,更何況我還把我給你當被子蓋了呢!再說,
這年頭誰沒有見過這呀,誰掂量不出誰來呀,**,也就大一號小一號的事兒,不稀罕了。”
月亮生氣了,踢踏著小腿捶打著床鋪:“任重遠,你不是個男人!”
我懶得理她,因為她的髮香聞起來真的*,有一種春天的味道。就在我聞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她在我身下蠕動起來,像條小蟲子,讓我覺得我一整條的人彷彿是溺在一汪春水裡的,渾身生滿了觸手,正胡亂地拯救我那即將窒息的靈魂。
我終於憋不住了,只好冒出水面吐個泡泡:“怎麼了呀。”
她怯生生地說:“有……有點兒硌……硌得慌。”
我說:“床很軟呀,你也很軟呀。”
她說:“是你……硌著……我呢。”
我說:“你們做女人的就會胡攪蠻纏,你在下面,瘦得皮包骨頭,是你硌著我才對呢!”
她不言語了,我當然更不想言語了。
好一會兒過去了,她知道拗不過我,就先開口說了句語重心長的話——這話像是深思熟慮的,像是特意為我*昭雪的,她是這樣說的:“任重遠,你還算是個男人。”
我說:“你不認為我是同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