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每次我一談及自己的真實性向他們都被嚇跑了。雖然留給我父母的理由是五花八門,但是,我父母可能也聽到了風言風語吧。”
“那你和你……女朋友現在怎樣?”雖然確定是盟友,卻還是處於震驚狀態的秦思虞,半晌後問她。
“我們一直都很好啊,就是不能結婚而已。”張清雅笑笑,因為談到戀人而變得幸福的表情,讓人覺得暖洋洋的,“我是想一起去荷蘭註冊,但是她覺得這只是一個形式。不過……”聲音低了下去,“我很害怕。”
“你怕什麼?”好像和她感同身受,也能理解幾分,但是還是很想知道。
好像對方即將說出的話,也會命中自己的心臟。
“我害怕她會愛上別人,害怕她會覺得無法給她婚姻承諾的我並不是她最適合的物件,害怕在社會壓力和父母壓力之下,我們沒辦法一起走下去。我知道她也在害怕,也在擔心和我所擔心的一樣的事情。”張清雅手中的刀叉無意識地戳著盤子,一下又一下,好像在戳著自己的面板直到流出血一樣,“為什麼女人一定要和男人在一起,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行嗎?”
秦思虞只覺得整顆心都像是在滴血,像是被扒開一樣,眼前的這個女人,和自己是完全一樣的。
最開始些微的疑慮在她說出這些話後變得清晰而明朗。
而自己所有的輾轉擔憂,也和她一樣。
“你打算怎麼辦。”秦思虞問。
“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張清雅嘆了口氣,勾起唇角,“你居然沒有被嚇跑,真是難能可貴。”
“為什麼會被嚇跑?”他反問,然後語氣有些欣賞,“我倒覺得難得。”
“這麼理解這樣的一種感情,我會以為你是同道中人的。”張清雅啜了一口飲料,笑笑。
秦思虞沒有透露更多,只是輕淺地開口:“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兩年了,回國之後碰上的。”張清雅晃晃杯子,“誒不公平,我都講了我的事,你也要講你和你女朋友的事情。”
“他很溫柔。”秦思虞說,“會讓人覺得很溫暖。”
“這麼空洞的話……小夕聽到肯定會覺得很像她常看的狗血言情啦。”張清雅朗聲笑著,英氣的臉上俱是對戀人的依賴。
“他被我傷害過。那時候,在大庭廣眾之下,我沒有勇氣站出來,承認我和他在一起的事實。”秦思虞慢慢地說,因為回憶太清晰,指尖有些顫抖。
其實自己也是想忘記的,也一度以為可以忘記,因為太痛苦的記憶裡,不是退縮的自己,而是站出來的他。
因為想到站出來的他,而覺得心痛難忍。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這下可踩中張清雅的雷點了,她憤然道,“如果我和小夕真的被發現了,我肯定不會放開她的手。哪怕說我自己單戀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也一定會保護她的。”
秦思虞有些被刺痛,眼前的張清雅和微魚某部分執著的重疊,讓他覺得自己當年的怯懦被拎出來曝曬。
“他當時,也是這麼做的。”艱難地開口。
“她很愛你。”張清雅下結論,然後擺擺手,“要是我攤上這麼個人,我肯定不會再搭理啦。想想就嘔,這麼愛一個人結果對方居然這麼沒種。現在你們還好吧?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就應該讓秦伯伯和秦阿姨知道她啊,這樣就不用來應酬我了。然後早點結婚生小孩,多完美的人生。”
多完美的人生。
“……”秦思虞就笑笑,不說話了。
“難道你還是過去那個爛男人,又打算讓她來默默為你付出了?”張清雅有些火大。虧她還以為這個人那麼耐性聽完她的事情,應該是個好人。
“我有我的顧慮和保護他的方式,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