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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如魚慣出,終於能離開這個讓他們窒息的地方了,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想問安宣幾句的於澄,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對方迫不及待的離開,這樣一個自尊心強的人自甘墮落總是讓唏噓不已,對方給'於澄'的鄙視和傲氣印象太深。

閔晹並沒有那麼多心思去管不相干的人自然有人會替他處理,只是看著那碗已經漲開的麵糊有些可惜,端著這碗麵走向收銀臺。

見那群凶神惡煞的都被閔晹嚇跑,中年老闆害怕的望著走來的人,“那……那個,我再給你們上一碗,不然不收你們錢,不要……不要再過來了!”

閔晹像是沒聽到將碗放在收銀臺上,只是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打包。”

穿的那麼高檔難道就窮到這種程度了,竟將一碗沒有賣相口感的面打包,還筷子都一起放進去?

老闆顫顫巍巍的給閔晹打包好,將這兩尊佛送出了店門口。

走在瑩瑩燈光下的街道上,透過那橙黃色的光線,似也柔和了閔晹過於剛硬的線條,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於澄的視線關注在那被閔晹拎在手裡的面上。

“我的冰箱裡還有些食物,不至於餓死,你還是將那碗麵扔了吧。”

“這不是給你的。”他怎麼可能會給於澄吃這樣的食物,緩緩回頭,那張冰冷的臉上瀰漫起一抹柔和,在光線下顯得那樣溫暖。

72法則71:心念

陰暗的小巷裡;潮溼的空氣也趕不走外面一層層的熱浪;覆著青苔的石牆立在小道兩旁;鏤空的窨井蓋裡冒出怪味,直燻的人捂住口鼻,黑夜賦予這地方隱藏的顏色;在這黏稠的空氣中;連呼吸都成了奢侈。

小道不遠處,一個模糊的影子緩緩走來;漸漸清晰了起來,是一個略白的纖細少年;他的腳步並不多麼穩健似乎還有些虛脫和惘然。這個巷子他很熟悉,每天都重複走著;只是今天這條路似乎特別長,藉著遠處道路上透過來的微弱光線,他將暗袋裡的一張銀行卡掏了出來,許是覺得自己的手太髒,剛接觸到卡的表層就惶惶挪了些,截住邊角,擼了把不知什麼時候流出的淚水。

這銀行卡是於澄曾經給他的那張,只是裡面的錢都取光了,整整2萬塊錢一夜之間沒了,如果有人問安宣恨不恨只知道賭博的母親,他也說不出來,就算沒盡到養育的責任,但她也是被生活壓迫成現在這幅模樣,如果沒有他這個拖油瓶也許她也不會和父母斷絕關係,孤兒寡母的生活將她最後一根脊樑也壓折了,他不恨,只是難過罷了。

這張空卡只是個空殼,沒人奪了去沒人槍了去到是成了唯一屬於他的物品,於澄並不是唯一幫他的人,卻是第一個不求回報的,想到曾經的自己以為讀書好,看不上那些“害群之馬”,現在才知道沒有誰比誰高貴,在他以為乾淨的世界突然被潑了濃稠粘膩的漿糊,將他的人生觀搗渾了。

遇了形形□的人,才知道像於澄這樣的富家子弟至少沒有傷天害理,至少還有良心。

苦笑出聲,鼻子一酸,像是小珠子似得眼淚搖搖欲墜的要掛下,狠狠抹了一把將臉都糊花了,孰料從拐角處無聲無息走出一個男人,這男人4o上下的年紀,立體的五官和那雙暗綠色的眸子顯示這人並非亞裔,那雙眼中沒有過多的情緒,看上去就是擁有極強意志力的男人。

“你是來找我的?”安宣這一兩年跟著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點眼色還是有的,面前的男人絕對是練家子,舉手投足的勁道都彰示著力量。

這條路白日裡走的人也不多,更不必說是這個時間點,有這種身手又在路上截住他,沒必要至他於死地,如果要害他也用不著到來到他面前,那定然是有所圖謀。

“小聰明不少,不過如果待會你擅自耍聰明的後果可不是你負擔的起。”冰冷的表情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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