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一週只有這兩天可以睡美容覺,不能浪費。意識開始昏沉,也許在某個不經意的白光一閃,我就會成功進入夢境………
“賣西瓜先吃後給錢,不甜不要錢賣西瓜沙瓤薄皮,碰刀就裂開賣西瓜”樓下的瓜販子舉著喇叭,賣力喊著,沒幾聲,喇叭便開始自動復讀。
我猛地扯下矇頭的被子,有辱師表地罵道:“靠!”剛想拉開窗罵過去,便聽見項老孃向下喊道:“給我挑兩個小瓜,一個大瓜,送上來。”
隔壁大媽同樣,“兩個大瓜。”
怏怏不悅地起床,“媽,誰要來?”我們母女二人的胃口,小瓜就可以打發。
“明天下午有一個電視臺的,要來我們家,你趕緊收拾乾淨。”
我家雖不大,但內部還是乾乾淨淨,井井有條。習以為常應著,到陽臺的小把杆邊,壓壓腿,拉拉腰,趴趴胯。女人可以不天生麗質,但萬不可懶惰。剛抱住腳尖控住,手機響了。
是舅媽。
“阿勤,你處過的男人多,給莉莉介紹物件吧。”
“啊?她才剛畢業。”
“你不也一畢業就相親嗎?”
好吧,這成了我們家的傳統。莉莉就是從我相親陣營裡消失的小表妹,這孩子漂亮,唯一的毛病就是不願意靠近男人,認為男人髒。這真是高度潔癖。
門外,項老孃和瓜販子在理論。項老孃要給錢,瓜販子就是不要,非得我們吃得歡喜了,他下次來再給。我不擅長理論的項老孃就此妥協。
我開始廣撒關係網,召喚好事者前來與會。
“喂,我是項勤。我這邊有個大學畢業生,22歲,漂亮又高挑,證券公司副總的千金,有合適的介紹嗎?”
“工作啊,進銀行,都辦妥了。”
“啊?您別提我啊。呵呵,我人老珠黃孤兒寡母長得跟小炮彈一樣,和她不能比。”
“誒誒,行,麻煩你了。”
“喂,我是項勤。我這邊有個大學畢業生……”
……
聯絡了一上午。我躺在床上,抱著空調被,一眨眼,淚便沒入被中,就像無情烈日下的水珠,迅速消失。
是啊,和莉莉比,我算什麼呢。我沒有爸爸,並不富裕,還有一個老孃拖帶著。除了中等工作,一張看得過去的臉蛋,我還有什麼優勢?終於明白我為什麼嫁不出去:自己條件根本就不好,還獅子大開口,挑肥揀瘦。莉莉條件好,介紹時我也能張得開嘴。那我呢,別人介紹我時該怎麼說?
現在老孃也要離開我了,她要去白升那個混蛋的家,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更是寂寞了。
“你很忙。”白升的聲音不期然響起。
嚇得我猛地收緊被子,護在胸前,“你要幹什麼?”
他眯著狹長的媚眼,“來看你菊花夾緊了沒?”
“你這個禽獸”
他獰笑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肛腸鏡。
我看見這要命的東西,拼命蹬著腿,“不要啊…媽,救命啊…”
白升禽獸不如地掰開我的雙腿,“小妹,哥來也…”
突然感到臉上被砸了什麼東西,我一怔,才發覺是一場噩夢。
可現實同樣讓我難逃噩運。
我睜眼,拿開臉上的靠枕,就看見白升那張妖媚罪孽的臉,他正眯著眼睛打量我的尊容。那模樣,就像打量食物的獵豹,時刻準備著致命一擊。
嚇得我猛地收緊被子,護在胸前,“你要幹什麼?”
他眯眼狹長的媚眼,“來看我的準妹妹菊花夾緊了沒?”
我把枕頭拋向他,“你這個禽獸!”
他獰笑著開始掏口袋。
我悲情地苦著嬌顏,正打算躺著實施我的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