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
“為什麼?”
“因為你不開心。”
趙純良電話很簡單,並不是貌似動人的情話,但是在眼下,在這樣的一個車內,在這樣的一個動作之下,趙純良的話,卻直擊人心。
黃媛顫抖了一下身子,而後說道,“那人今天找我借錢了。”
“哦?”趙純良揚了揚眉毛,說道,“就是你那個同性戀前男友?”
“是的。”黃媛說道。
“然後呢?”
“然後,我打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滾了。”黃媛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儘管她的臉上帶著淚水。
想來,任何一個將耳光打在以前的另一半臉上的人,其實都會痛在自己的心裡。
哪怕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但是他在你的過去裡真實存在。
你曾經和他愛的死去活來,也許只是現在不愛了。
哭泣,只不過是為了以前的感情而已。
黃媛張開嘴,在趙純良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趙純良就那樣任憑黃媛咬住自己的肩膀。
他的皮很糙,肉很硬,黃媛咬不動,但是卻好像流出了血一般,只是這血,流在黃媛的心裡。
“他還真要臉。”趙純良不屑的笑了笑。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他讓我很不開心。”黃媛張開嘴,說道,“本來晚上打算出來買醉,順便看看能不能找著個靠譜的男人,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沒想到碰到了你。”
“我也沒想到,黃媛姐您…還是個雛兒…”趙純良有點感慨,黃媛已經接近三十,成熟誘惑,這樣的女人,更應該是那種床上功夫了得的尤物,而不是像現在的黃媛這樣,還從未經歷過男女之事。
趙純良覺得自己賺到了,但是卻也蛋疼了。
她是個雛兒。
今晚她給了自己。
那自己…
趙純良在沒有來到海市之前,在女人的事情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責任感,可是在經歷了林曉夕的事情之後,趙純良越來越懂得了珍惜一些東西一些人,因為很多時候屬於你的東西屬於你的人很可能一下子就不見了。
所以,黃媛給了自己,那自己,就必須負責。
趙純良抱住黃媛,突然說道,“黃媛姐,以後,你跟了我吧。”
黃媛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這種顫抖,連帶著一種緊縮感,讓趙純良在一瞬間幾乎要顫抖起來。
還好,趙純良堅持住了。
“你不是思伊的未婚夫麼?”黃媛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純良,輕啟朱唇道,“怎麼了,愛上姐姐了麼?”
“應該是。”趙純良老實的點了點頭。
“這麼輕易就愛了,你果然是小孩子。”黃媛嫵媚的一笑,一隻手輕輕的捏了一下趙純良的耳垂,說道,“跟了你,你會對我好麼?”
“會!”趙純良點頭道。
“那你會出去尋花問柳麼?”黃媛又問。
趙純良沉默了一下,還沒說話,黃媛就已經說道,“別因為一時衝動,就許下什麼諾言,姐姐我不是那麼保守的人,咱們倆,做了就做了,也只是做了而已,你想那麼多幹啥?我還沒要你負責呢,這可不像你在公司裡的表現。”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趙純良羞澀的低下了頭,瞄了一眼那幾乎要觸碰到自己臉的突起,艱難的嚥了口口水。
“愛情,少談,多做。”黃媛勉強的動了一下腰,初始的撕裂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所以?”趙純良看向黃媛,眼裡閃著吃人的火光。
“所以,先過了今晚,再說吧。”
車子,震動了起來。
樹上的夜鶯不時的啼叫兩聲,似乎被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