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走。”鎮長說道。
“你等我一下。”王一行轉身走入了後院,後院裡,趙純良跟子午兩人正並排著靠在牆角的位置曬太陽。
趙純良身上依舊裹著厚重的棉被,而子午此時已經換上了單衣,兩人眯著眼睛,不管是神態還是動作,幾乎是一模一樣。
“你們倆看好醫館,我去一趟縣城,晚上估計就不回來吃了。”王一行說道。
趙純良跟子午兩人一同點了點頭,都沒有說話。
子午是一個話癆,不過他最近覺得趙純良這種默不作聲的感覺會讓人覺得高深莫測,所以他開始模仿趙純良。
眼看著王一行帶著東西離去,子午有些忍不住了,開口說道,“純良哥哥,咱們晚上吃什麼啊?”
趙純良眯著眼睛,沒有說話。
“聽說鎮上殺豬的屠夫的媳婦兒前些天生了一個豬頭人身的怪物,你說是不是因為他殺了太多豬的關係啊?”
“也不知道爺爺什麼時候能回來。”
“純良哥哥,你口渴不?春花姨姨說她家下午有多的豆漿,我可以找她拿,不用錢的。”
“純良哥哥,你說這天上的太陽離咱們有多遠啊?”
子午的話在趙純良的耳邊環繞,趙純良嘴角帶著微微的笑意,他很喜歡聽子午說話,稚嫩的童聲,連同著那些千奇百怪的問題,讓趙純良有一種在人間的感覺。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抬手之間可以毀滅星辰的超級強者,他只是一個靠在牆角聽一個小屁孩不斷嘮叨的普通人。
天色一晃就黑了。
王一行還沒有回來,趙純良並不覺得奇怪,因為從這兒去到縣城,那坐馬車都得一個多時辰,縣裡頭的貴人都需要來平窯鎮找大夫了,想來病的也是不淺,所以才到處找大夫,這估計沒有幾天功夫人是回不來的。
因為王一行不在,趙純良下廚給子午做了一碗麵,吃完晚飯,倆人窩在一個床上,一人拿著一本書在看,看到最後兩人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一覺醒來又是一天,趙純良起了個早,去把醫館的門給開啟,然後去找李大牛買了豆漿油條,帶回到後院給子午當早餐,隨後趙純良就坐在了醫館裡。
雖說不怎麼懂醫術,但是在這醫館耳濡目染了好幾個月,頭疼腦熱什麼的,還是懂看的,不過這一大早也沒有什麼生意,趙純良倒也樂的清閒。
等早上七點左右,子午揹著雙肩包蹦蹦跳跳的跑去私塾了,子午雖然是個小話嘮,但是卻也是一個刻苦讀書的孩子,據他說他以後最大的理想就是考個功名出來,至於考了功名之後要幹嘛,子午死活說不上來,對於他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當官從政什麼的,還太遙遠。
下午的時候來了不少人看病,不過都是一些小毛病,跌打損傷,頭疼腦熱,趙純良給抓了一些藥,然後天色就黑了。
趙純良站在醫館的門口,看著街的兩邊。
沿街販賣東西的小販都開始收攤準備回家,可王一行還是沒有回來。
一轉眼,又過去了三天。
王一行人沒回來,但是卻從縣裡頭傳來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訊息。
“明天午時三刻,縣裡頭要公開處斬一批庸醫,這可真是嚇死人,據說得有七八個之多!”
這個訊息是經常跑縣城的一個商人在李大牛的早點鋪說的,被李大牛給聽到了,而李大牛又知道王一行很多天沒有回來了,所以特地把這訊息傳給了趙純良。
趙純良微微皺眉,他可不信王一行會是這些庸醫裡的一個,不過,在這樣的封建王朝,你去給貴人治病,如果沒有治好的話,還真的是有殺頭的危險。
趙純良沒有遲疑,將子午託付給李大牛夫婦照看,自己把醫館關了之後,裹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