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帕西諾。
這個歐洲最為神聖,最為**,最為強大的小島,一如最近這幾百年來一樣,每天安靜的等待著海平線遠方的太陽昇起。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基拉神殿上,將這本就金碧輝煌的神殿照耀的更加金光閃閃。
這座已經屹立在帕帕西諾島上不知道多少年的建築,始終如剛建成的時候那般。
這裡,是跑車國所有黑手黨心中的聖地,因為這裡居住著黑手黨的黨魁,而這裡,也是無數聖者心目中的聖地,因為這裡居住著一個數百年來歐洲最強大的王者,斯巴達。
斯巴達到底有多強,縱觀整個歐洲,沒有任何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
沒有人見到過斯巴達出手,他總是坐在那王座上,就如一尊塑像一樣。
斯巴達過的完全不是一個人類該有的生活,他很少睡覺,也幾乎不吃飯,他可以坐在那王座上,一坐就是一個月,完全不吃不喝不拉不睡,就坐在那裡。
有人曾經大膽問過,他坐在那裡幹什麼。
斯巴達說,他在回憶。
他活的太久太久,久到很多人的爺爺的爺爺就已經從他們爺爺的爺爺嘴裡聽說過了斯巴達的存在。
他的回憶太多,每一個在他生命中出現的人,就都是一段漫長的回憶,所以他總是習慣坐在那,響起當年的某個朋友,想了很久,從年輕,到年邁,最後到死去。
很多活了兩三百年的聖者都有一種感覺,他們似乎超脫於這個世界之外,然後以局外人的視角去看著那些普通人,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完一個人的一生,就好像我們小時候養蠶一樣,我們可以看到他們從小小芝麻粒一樣長成一條條白色的蟲子,最後結繭,破繭。
對於蠶來說,他們的一生是漫長的,而對於我們這些站在蠶盒之外的人來說,他們的一生在我們的人生中,只是一小個的片段。
那些活了兩三百年的聖者都能夠有這樣的感覺,對於活了九百多年接近千年的如斯巴達這樣的老怪物來說,更有這樣的感覺,或許,他們已經不是以局外人的視角看普通人的一生,他們用的,或許已經是上帝的視角。
這一天,當小島上正午的鐘聲敲響的時候,遠方一艘小木舟,伴隨著搖曳的海風,一點點的靠近了帕帕西諾。
帕帕西諾島上沒有任何的戒備力量,他就那樣看似毫無防備的面對著任何一個可能來到這裡的人,而只有這座島的人才會知道,帕帕西諾,乃至周邊海域的一切,永遠都在那個王座上的男人的腦海裡。
帕帕西諾上的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逃不個那個男人的感知。
強大的精神力,籠罩了一切,而這遠比任何的現代監控裝置或者保鏢來的更加的有用。
海浪不時的擊打著岸邊。
一個老頭翹著二郎腿坐在碼頭上釣魚。
他是跑車國黑手黨上一任的教父,在外受到無數人的靜養,不管走到哪,他都永遠是體面的樣子,而在這裡,他卻只是一個穿著背心帶著一頂小草帽的普通老頭。
忽然魚線動了一下。
昏昏欲睡的老頭猛地一個激靈用力將魚竿一拽,啪嗒一聲,魚竿應聲而斷。
老頭還沒來得及抱怨呢,就看到一艘小木船緩慢的停在了自己邊上,小木船的上面,是自己的魚鉤。
這,算是自投羅網?
第一千兩百六十八章 我來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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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
海面倒影著遠方基拉神殿的塔尖。
老頭拿下嘴裡的菸斗,看著眼前這個估計是最近幾百年來第一個沒有領路人帶來的人。
但凡是要登島的人,都必須有領路人,也只有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