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裴子毅,我擔心的渾身冷汗。
阻攔他們的黑衣人越來越多,藍奕崎吃了好幾拳,黎殤和黎默倒還好,就是一時被絆住,無法脫身,望著我的眼睛,猩紅一片。
黎殤的手下呢?拿下手下去哪兒了?怎麼還不來幫他們?!
“放了他們,求你!”我顫著嗓子回頭求穆敬銘。
他冷冷俯視我一眼,然後目視前方。
“穆敬銘,只要你放了他們……”
他突然冷哼一聲,“真是不自量力!”
我心頭一突,順著他的視線往左前方望去。
裴子毅正開著我們的跑車試圖攔下這輛房車。
我與他隔著玻璃對望,那雙黑眸裡盡是擔憂和安慰。
我咬住唇,不再說話。
穆敬銘突然推開我,然後移到副駕駛座上,搖下車窗,從腰裡拿出什麼。
我大駭,是槍!
那槍口正對裴子毅後腦。
“不要!”我顧不上腹中生命,狠命地撲過去。
“咻~”消音槍一偏,子彈劃破空氣,射穿了跑車後輪。
跑車“吱──”一聲刺耳尖叫,衝向路旁的綠化帶。
穆敬銘沒射中,大怒,一把將我掀翻在椅座上,我什麼都顧不得,爬起來就往窗外看,剛好看見裴子毅一臉鮮血爬出跑車。
“賤人!”頭髮一把被穆敬銘抓住,頭皮生疼,接著冰冷的槍口抵在眉心。
對死亡的本能恐懼,讓我神經一崩,隨即,小腹傳來一陣糾痛。
()
“唔!”
耳朵“嗡嗡”作響,穆敬銘又惡狠狠地罵了什麼,我聽不清,只看見他扭曲到極致的五官,就像我曾看過的一幅草原民族的狼圖騰。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我,那一霎那,母性讓我緊緊抓住他握槍的手,“救……救孩子……你的……”
然後,我昏了過去。
並不是完全失去意識,腹中劇痛和頭皮上的糾痛依然清晰,只不過我睜不開眼,周身無力,無法反抗,也無法再說些什麼。
穆敬銘身體好像有一瞬間的僵硬,我聽見他的怒吼忽遠忽近“叫醫生,快!”
然後,我鬆了口氣,完全失去意識。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才醒過來。
不是我希望中滿目素白的醫院,而是一間裝潢古雅的豪華臥房。
我一驚,下意識地去摸肚子,那裡的平坦將我瞬間打入地獄。
“誰的?”耳側突然傳來穆敬銘陰寒的低聲。
我茫然的回頭,他面無表情的俊臉近在咫尺。
“孩子是誰的?!”他捏住我下巴,加重了語氣。
看著那雙陰狠的眼睛,我突然好恨!
“滾!”我掙開他的手,掄起拳頭就往他身上臉上砸,“你這個變態!魔鬼!神經病!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那是你的啊!你的啊!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我顫抖著,淚如雨下。
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要要了這惡魔的命,以解心頭之恨!
手腕被他驀地握住,模糊的視線中,他癲狂的笑臉忽隱忽現,“那是我的?”他問的小心翼翼,好似聲音一大我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我突然惡毒的大笑,“對!那是你的孩子,你穆敬銘的孩子!現在沒有了,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了!都不會了!你這個魔鬼,你怎麼不去死!怎麼不去死!”
吼完,我又拼命掙扎著去打他,每一拳都用了全力,打在他身上發出“咚咚”的悶響。
他突然抱住我,不顧我的拳腳,“乖、乖~諾諾乖,孩子還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