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留一點面子,表情有些冷淡,“不是我實力增長,是你最近想的事情太多太雜了,實力退步了。”
納布奈沒想到西科爾會這麼說,眼裡閃過一抹不可置信和傷心,用力咬住自己下唇。
如果還聽不明白西科爾是什麼意思,他就白活這麼多年來,西科爾這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再對顧嘉天動心思。
但正因為這個,他才覺得更沒法接受。
上一世他跟西科爾的關係說不上如膠似漆,但也是相敬如賓。他知道自己針對這個孩子的確不好,但也不至於讓西科爾這麼教訓他吧?
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對那個孩子動心了?!
怎麼可能?!
納布奈面部肌肉非常僵硬,“您說的或許是對的……但您有沒有想過別的人,為什麼會想的多了,想的雜了?”
西科爾有些不耐,他對納布奈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他們認識的時間久了點。上一世,納布奈一定要跟他結婚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感覺就變了,不可能恢復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了。
跟納布奈結婚也沒有哪不好——當然,更沒有哪好。
這是典型的西科爾式思考方式,很多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既然是可有可無的,那麼在他可以允許的範圍內放肆一點,他也不會介意。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他有“必須有”的東西。
他現在“想要”顧嘉天。
那麼納布奈就是明確不想要的東西,跟以前的地位不一樣了。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他可以允許納布奈對他發牢騷,但是絕對無法接受他對顧嘉天做手腳,尤其還是當著他的面想給顧嘉天教訓這種做法——也沒法接受納布奈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一副棄婦樣,還是在顧嘉天面前。
“那是別人的事情。”
這句話徹底打破了納布奈所有的幻想。
“聯首大人,我先去修理機甲了,等到下飛船的時候,請給我命令。”納布奈完全是作為一個下屬的樣子,跟之前心血來潮到幾乎可以稱作任性地要求做教官的樣子毫不相同。
他現在非常明確地知道了,他在西科爾心裡沒有任何地位,他不是上一世可以稍微放肆的身份了。再不知道收斂自己,西科爾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他最後深深地看了顧嘉天一眼,走出演練廳。
“你們或許看不明白剛才那場比賽,但是我相信你們各自都能領悟很多東西,你們自己體會一下吧。”西科爾面對學員們,面色柔和了不少,說完之後直接走了。
這下也沒人想對戰了,都回自己房間冥想去了。
顧嘉天也不例外,跟別人的區別大概在於……在房間門口看到了西科爾。
“你有事?”顧嘉天現在還是比較感謝西科爾的,畢竟幫自己出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他看到納布奈慘敗的時候,真心覺得很爽,被人看不起還沒發反駁的壓抑瞬間散去了。
“沒什麼,想把這個給你。”西科爾靠在門上,扔給顧嘉天一個小盒子。
顧嘉天接住盒子,深深地看著西科爾。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顧嘉天笑了一聲,也學著西科爾的樣子靠在走廊牆壁上,雙手抱臂,眼睛望向遠處的樓梯口,語氣很平靜,“只是覺得,你現在的眼神和你眼睛的顏色很配。”
純淨的眼神,純淨的藍色。
“我覺得你改變挺大的,原來看著就跟一個死人似的。”顧嘉天笑了笑,依舊看著遠處,似乎在回憶什麼,“我那個時候特別不喜歡跟你說話,很煩,你張嘴、行動,都跟最老版的機器人似的,沒有自己的思維,只是習慣,或者說按照固定的程式來的。我那時候特別討厭你,根本沒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