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小傷而已。”
溫客行微微側過頭去,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之色。只見他不著痕跡地將手腕抬起,試圖用衣袖遮蓋住那幾道顯眼的紅痕。這些紅痕是昨夜與蠍揭留波糾纏時所留下的印記,由於兩人鬧騰的動靜著實不小,各種花樣更是層出不窮,以至於彼此的身上都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些痕跡。
而站在一旁的周子舒,則滿心疑惑地盯著溫客行的手腕。以溫客行如此高深的武功修為,按理說這世間能夠製得住他、甚至將他捆綁起來的人可謂寥寥無幾。可眼下這紅痕卻又實實在在地擺在眼前,實在令人費解。更為詭異的是,昨夜竟未聽到絲毫打鬥之聲,就連溫客行何時悄然離去也毫無察覺。
“好了 不是要一起去三白山莊嗎?我去叫醒阿湘和成嶺。”溫客行生怕周子舒追問,便有些急切的回大船上,他沒看見周子舒見他離開的背影,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眼裡擔心的很。
張成嶺和顧湘起床後神清氣爽的,兩人收拾好自己就下了船,一行人打算等走到鎮上的集市上再買些吃的填飽肚子。
“周叔,我是真心想拜您為師的!”
“不收徒。”
“周叔~”
溫客行受不住馬車內張成嶺和周子舒僵硬的氣氛,索性躲到馬車外和顧湘一起趕車了。
結果沒過一會兒 ,張成嶺就被周子舒趕出來趕車,並且周子舒還叫溫客行和顧湘回馬車內休息。
溫客行不想對上週子舒那張易容後那張癆病鬼的臉,以及他無時無刻對他的試探,就叫阿湘進馬車休息,而他留在外面和張成嶺一起趕車。
“溫叔,一定是我太笨了,所以周叔不肯教我武功。”張成嶺仗著年紀小,吃起豆腐來也沒什麼人會覺得不對勁,就好比現在他說著說著就靠到了溫客行身上。
溫客行:“他說不收你就真的放棄了?豈不聞,烈女怕纏郎啊~”
張成嶺:“啊?”
溫客行:“我說錯了 是有志者事竟成!”
張成嶺:“溫叔,你長的這麼好看 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張成嶺的話題轉移的很快,快的令馬車內正想催促溫客行回車上的周子舒掀開車簾的手一頓。
“有啊!我和他,是一見鍾情。”溫客行此時的聲音柔柔的,充滿的對心上人的愛意。
顧湘聽到溫客行的話後沒忍住說:“明明你們兩個都是見色起意,你看中了他的蝴蝶骨,他看上了你的臉。我還是想不通 你們才第一次見面,怎麼就勾搭上了?等爹爹和父親拿到了羅姨的飛鴿傳書後一定會親自下山來找你的。”
溫客行:“阿湘別瞎說,你哥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顧湘絲毫不留情面的大喊:“你就是!”
周子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心想如果溫客行只是好顏色的話,那自己也長的好看,他是不是還有機會擠走溫客行心裡的那個人?
然而就在下一刻,周子舒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令他痛苦不堪的七竅三秋釘。每當夜深人靜之時,那刺骨的疼痛便會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彷彿在時刻提醒著他所付出的代價。
“有些人,一旦錯過,便是一生一世……”周子舒喃喃自語道,眼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哀傷與落寞。那些曾經錯失的人和事如同過眼雲煙一般在他眼前閃過,讓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酸楚。
或許是命運弄人,又或許是造化無常,他與只和自己有一簾之隔的人也因此而錯過了。
‘我已是將死之人,又何必給他徒添煩惱呢?周子舒啊周子舒,像你這樣總是因一己之私害死自己身邊之人的人,又有什麼地方能讓這樣美好的人為你駐足呢?’
‘周子舒,夠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