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二弟的至交。”那人微微一笑,舉步上來,在覃鈺對面坐下,“公子,坐下談?”
覃鈺凝神一想,俊面上漸漸露出誠摯的笑容。
他慢慢坐下,側頭對珠珠道:“真正想不到,居然是閣下您親至。珠珠,快上香茶來!”
珠珠知道覃鈺這是讓她暫時迴避,心裡很是詫異對方的身份,卻也應諾一聲,立刻走出去,順手把房門帶上。
對方微微點頭,呵呵一笑:“三公子少年人傑,這麼快就猜出某的身份了,佩服,佩服!”
誰讓你跟任厚土長得這麼相似?覃鈺心裡暗暗詆譭一句,面上依然是八風不動的春天。
“執政公閣下大名,覃鈺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當真是禮賢下士,如沐春風一般。”
一直低調之極的這位隨從,竟然是當今聯邦政府的第一首腦,執政公任凌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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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九十八、又有凱子求宰?
任凌天聽著覃鈺有口無心的吹捧,但笑不語。
他親眼所見,覃鈺和堂弟的一個隨從弟子竟然也能隨口插科打趣,反戈一擊,顯然性情豁達,並無高門大閥的倨傲。
同時,此人雖然年輕得一塌糊塗,卻一眼看出自己的破綻,腦子一點兒都不糊塗。
堂弟此番弄巧成拙,這下欠對方的人情反而更多了吧?
不過那是堂弟自己的事,也許,他更願意如此交往,也未可知。
覃鈺此刻也是一頭霧水,暗抹冷汗,你這麼大的一個大人物,偷偷摸摸趁夜跑到咱這小客棧裡來,想幹什麼啊?
任凌天是伏羲聯邦前任執政大公任紫川的獨子,也是土系天才任厚土的堂兄。
但是他卻沒有能夠遺傳乃父的武道天賦,修為相當一般。
所以一開始完全被覃鈺無視,直到他進屋之後,依然不尊禮節脫下自己的氈帽,才又再度重視起來。
任厚土雖然性情土豪,畢竟也是出自世家名門,肯定不會派出這種胡作非為的弟子或者隨從出門拜訪貴客,那除了得罪對方之外,什麼也得不到。
顯然,這個人不是任厚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下屬。
不是任厚土的下屬,卻能在這麼隱秘的交往中出現,這就比較有意思了。
覃鈺雖然有所猜測,但也是直到任凌天顯露本來面目,凸出一身上位者的豪貴氣派,才能真正斷定。
“珠珠,上香茶!”
確定了對方真實身份之後,覃鈺的心思大為靈動起來,但是這位對手顯然非是任六那種靦腆小哥兒可比。倒要從長計較了。
珠珠很快端上來一盤茶具杯具,茶葉的清香老遠就撲鼻而來。
任凌天鼻息一動,驚訝道:“這是何茶,如何這般香煞?”
覃鈺看著珠珠放茶盤,扶茶壺,濾香液。待她傾倒出兩小杯碧綠的茶湯,才微笑道:“任公爺果然品味高尚,見識脫俗,此茶果然便叫香煞人也!”
任凌天忍耐不住,兩指徑出,優雅地握住小小瓷杯,放在鼻下細嗅片刻,嘆道:“竟然真叫香煞人也?好名!好茶!”
一杯茶慢慢品啜,不停讚歎。話說了十句,倒有九句在嘆茶香味美。
覃鈺和珠珠都想,這位公爺,倒是一位愛茶的雅士。
間有一句,卻是問覃鈺:“當任六來時,公子言道,上茶,想必不是此茶吧?”
覃鈺的回答是端起瓷杯。抿了一小口。
“香茶方能配貴人!若非公爺親來,我自然不會拿出這等茶來。”
“果然。公子真雅人也!”任凌天拍案而笑。
珠珠暗暗翻一眼覃鈺,心想這壺茶原本就是給任六泡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