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敲響了,我一牽青鬃獸的韁繩,青鬃獸一聲長嘶,便衝向對面的驃騎兵。對面的驃騎兵也已經驅動著坐騎向我迎面撲來,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驃騎兵左手的衝鋒長矛已經從指向天空慢慢變成了指向正前方,而衝鋒長矛的後端也被他緊緊夾在左臂之下。
如果我是個騎士學校剛剛畢業的學生崽,可能還有興趣和他玩玩互相騎著馬對刺的遊戲,可是我經歷的數千次格鬥中,我從來就沒有讓對手有刺我的機會。
我的長矛仍然指向天空,四周的看臺上的觀眾可能在嘲笑我根本不懂騎士的戰技,整個看臺零落的爆發出嘲笑之聲。在驃騎兵的長矛幾乎到達我的長矛的攻擊範圍的時候,我將手中的長矛象一把戰刀一樣揮舞,揚臂,揮刀,劈殺,伴隨著雪白的刀光,快速斜向下的蠻橫的打擊直接命中對方的長矛,在我強悍的攻擊下,驃騎兵的長矛被打的脫手而飛。而我再次揮舞著鐵矛,掃向已經接近的驃騎兵和他的坐騎。長矛在我的手中如同一把鋒利的向上撩起的戰刀,從下而上直接砍在驃騎兵坐騎的脖頸之上,驃騎兵的戰馬脖頸應聲而斷,長矛砸爛了坐騎的脖頸之後,直接打在驃騎兵擋在胸前的騎士盾上,騎士盾發出刺耳的破裂聲,驃騎兵的身體被撞擊的騰空向後飛起。
跟隨著我揮動的已經彎曲的長矛,一片血紅色的血珠以我為軸心,在青鬃獸的斜前方灑開一個弧形的扇形。我甩掉已經打彎的鮮血淋淋的長矛。在繼續飛速賓士的青鬃獸上抽出了腰間的血魔刀,撲向不遠處正準備掙扎著爬起來的驃騎兵。
在地上掙扎著已經半跪著左膝,立起身體的驃騎兵看見我滿懷殺意的撲向他,他慌忙的用右手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然後舉起右手,將配刀扔在了地上。
我才猛然醒悟,這是比賽,我用左手牽動著韁繩,將血魔刀放回了刀鞘,自己剛才差點把對方當成了敵人,彷彿又回了過去消逝的年代,難道自己血液裡流動這如此多的仇恨和嗜血的習性,我不禁暗自詢問自己。
這時,周圍的看臺上才爆發出滾雷一樣的喝彩聲和掌聲。
“遊騎兵唐·塞巴斯提安比獲得勝利。下一個挑戰者是龍騎兵本·約翰尼。”大會的主持人大聲的宣佈著。
我牽著馬,沒有理會周圍的嘈雜,慢慢的走向競技場西面的拱門,在下一局比賽前,我有時間去再拿一枝長矛。
在靠近拱門的時候,看臺的呼喊聲變成了尖叫聲和口哨聲。
隨後的四名挑戰者,一名主動棄權,另外三名都被我打碎了坐騎和他們的盾牌還有盔甲,我以絕對優勢獲得了第八十七組的出線權。獲得出線權後,大會免費給我提供了一個名字叫傑依·喬的年輕隨從,專門負責我和大會之間的聯絡,然後我又披上了土黃色的長袍,摘下了遮住面孔的頭盔,帶著阿力克回到了下榻的旅店。
旅店的門房有我的便條。
“請有空到傑奎裡大街二十八號,需要您的幫助。”落款是:雲霧之友。我看了這樣的便條,猜測可能是多奇卡楊或者他的兄弟。於是我在旅店稍做休息,邊帶著阿力克來到了傑奎裡大街二十八號,開門的是多奇卡楊的一個兄弟。他領我走進了房間,然後向我透過初賽表示祝賀,叫人給我端了杯茶以後,遞給我一個信封,然後示意讓我先看看內容。
信封上寫著:多奇卡楊舅舅收,字跡娟秀,顯然出於女性之筆。我拿出裡面的信紙,信的內容寫在一張黃色的細羊皮上。
“親愛的舅舅:
上週和您見面以後,這幾天我一直在猶豫,但是我只能和您說這件事情。而且現在我必須說出來,因為我的女兒也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威脅。我的女兒,您的侄孫女,因為我的不謹慎,正面臨著危險。這件事情真難以開口,您知道,我的丈夫,梅爾徹斯男爵,現在正在蘭色大陸,也許是在迷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