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幫既不是秦家的勢力,也不歸金裂門管,怎麼看都沒有出手的理由,那便是有其他勢力介入了。
石磊在一旁亦是滿頭霧水,這半個月下來,石磊覺得李澈簡直是純種的好男人,讓時不時勾欄聽曲追求小資的他,自慚形穢。
努力工作,熱愛家庭,不入勾欄!
這不就是石磊夢想中的自己麼?
可惜……他終究是被社會汙染了純潔。
「好了,你下去吧,繼續盯著,有任何異動報給我。」
張連浩淡淡說道。
神差石磊頓時抱拳,立刻退下。
張連浩眯起眼,抬起手,兩根染血的菩提木絲,出現在他的掌中。
「這一根出現在飛雷城,死的是那曹清源的二爺曹鶴,還有一根……便是射殺秦玉卿的手段。」
「牛魔,是殺秦玉卿之人麼?」
「若不是……分二人所為,難不成……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勢力?」
「機關術……難不成,唐氏餘孽還想死灰復燃?」
張連浩忽然笑了起來。
「不管如何,這牛魔與那射殺秦玉卿之人,定然有關係。」
「尋到牛魔,自然就能尋到殺秦玉卿的兇手。」
「那能夠千里拘命的可怕機關,若能為鎮廟司所用……」
……
……
翌日,細雨朦朧,春天就是多雨的季節。
漫天雲層好似吸飽水的海綿,老天時不時輕攥一下,就滴淌個不休。
李澈吃過早飯,監督曦曦和張雅母女練武之後,便撐傘離開了家。
他一出門,瞬間暗中盯梢的諸多勢力紛紛來了精神。
秦浩南丶洪勇與石磊,以及黑蛇幫的幫眾,終於有了興致,今天的李澈……好像有新的行動。
跟著李澈,卻見李澈一席黑衫撐著雨傘,幾番打聽後,一路沐浴春雨而行,來到了「百萬賭坊」。
通報之後,等待片刻,堂兄李正然滿臉頹然的從賭坊中被幾位彪形大漢給押了出來。
「阿澈……」李正然看到李澈,頓時羞愧了起來,鬍子拉碴的他,哪裡還有曾經的精神。
李澈看著李正然,面色微微一動,輕嘆了口氣。
「堂兄,你這……唉。」
「跟我回去吧。」
李正然木然點了點頭,已然是不敢看李澈。
他攥握著拳頭,對李澈情緒很是複雜,從未想過,曾經那木雕鋪搬工的堂弟,竟然能成長到這般地步。
如今在家中,不管是父親李梁,還是妻子柳春茗,十句話裡有九句都是在誇耀李澈,說李澈如何如何的優秀,成為欽天監的客卿,是如何的光耀門楣。
而李正然到了府城已經這麼久,卻是連工作都未曾尋得。
他聽著這些話語,心頭不是滋味。
他也想要大富大貴一把,讓家人刮目相看。
來到坊市尋找工作,遇見了一位飛雷城的老鄉,便被帶著來到「百萬賭坊」,李正然原本是拒絕的,李梁對他的教導,他深記於心。
可老鄉告訴他,想要大富大貴只能去搏一把,正常的工作……如何大富大貴?
所以,李正然踏足了賭坊,他只想……試一次就脫身。
可這一試,便拔不出來了。
「走?這小子欠了我們賭坊五百兩,豈是說走就能走的?」
一位有著換血修為的彪形大漢,冷笑盯著李澈。
李正然縮了縮腦袋,悲憤交加:「我不過借了五十兩而已!」
「兩天就滾到五百兩了……沒天理啊!」
「借契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們可有逼著你按手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