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十分的愧疾。馬車之人陸續下了車,安兒蹦蹦跳跳的跑到徹兒跟前,左一聲哥哥,右一聲哥哥叫的沒完沒了。劉夕眼觀鼻.鼻觀心.對兄妹二人的親暱視若無睹。不一會.賢靈公主下車.見太子哥哥顯得有些拘謹.只是朝他笑了笑。
也不知怎麼,劉夕心中很是失望。
眾人齊齊都下了馬車,劉紊的一家子幾乎全趕上了。一小宮女懷中抱著一嬰兒.悄悄來到一家身旁道:“娘娘?”易嘉接過孩子.看思名一眼.笑了笑。
張蝶舞的遺體早三日送回宮,劉紊下葬厚葬,又擬份詔,張嵌年紀大了.特允他告老還鄉。張蝶舞二個哥哥,劉紊心底還是頗為看重,也就由他麼去了。
一官員暗指,待劉紊回宮會方才下葬,劉紊聽後.沉默片刻,似嘆息道:“還是藏了吧,莫要等太久了。”那官員看了看易嘉一眼.於易嘉對視後.慌張的退了下去,易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果不其然.張蝶舞下葬後,人間謠言四起.說這程後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回宮復得龍寵不說,更是將劉紊後宮女子除得一個不留。先是薇夫人,再是皇后.最後是張蝶舞。三個女子,皆是自縊而亡。聽起來,何其的悽慘?一時間.程綰綰的名字就開始禍國殃民之說了。
一路上,易嘉將這些話拋之腦後.劉紊問道:“綰綰不在意?”易嘉不屑道:“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他們說不成?再者,就算我在意,難道他們不說了麼?”
這事劉鳳的反應就是二個字:放屁!一時間,眾說紛紜。滿朝百官見易嘉絕色之姿下轎後,雖面容憔悴,卻依舊美麗如昔。唯一明白的便是,這後宮,依舊是程家的天下。無論是先前的綰綰皇后,還是如今的她,這個女子,世上絕無僅有。倘若說趙鳳儀該死,可後宮女子接二連三的自縊,身後牽連的怕只有眼前的女子了。
借他人之手,而且是死者自己之手,這個女子果然有母風。
看來複後之日不遠了。
大臣百官面色多變,要是易嘉知道這些大臣們的想法.估計又要氣上好一陣子了。
劉鳳換來當日隨行宮女,細細盤問張蝶舞自縊之事。聽後沉默不語,風塵普問道:“鳳兒和看出端倪來了。”劉鳳搖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張蝶舞是我最琢磨不透的女子,行事和她母親南轅北轍。如果用薰香毒死官臣之子.殘殺綰綰昔日的婢女這二事不能讓她自縊。”
風塵普琢磨一番,恍悟道:“她自己做了.通常會給自己留下活路。”
後宮的女子是精明的.但是卻又十分的傻氣。劉鳳想到綰綰,想到湟苧.心中實在難受的緊.轉頭看向風塵普.見他凝視自己,心中一暖.道:“張蝶舞犯得死罪,怕還有件.她心思清楚的很.落個自縊的名聲.總比賜死之名來的強。”這話一出,三人心中煩悶不已。
劉鳳又問了問綰綰近來可好,隨即大驚,似尖叫:“你說綰綰吐血了?”宮女心一抖.將太醫之話如數的告訴了劉鳳。那日也巧.劉紊和那太醫相談時.她正好立在一旁,本想出去請安,可一聽訊息.嚇得她雙腿發抖。何止是她嚇得雙腿發抖.劉鳳雙眼一翻,徹底的暈了過去。
風塵普慌忙將她抱入室中,換來大夫診治。大夫道:“長公主無礙,就是氣血攻心導致,休息幾日就好。”送走大夫,劉鳳轉醒,最後嚶嚶哭起來。風塵普拍拍她的脊背,安慰她入懷,揮退了宮女.劉鳳猶如孩子一般的茫然失措起來,最後抓住風塵普.似瘋了般:“我要去給綰綰找大夫.我還沒有死呢,綰綰怎麼可以先我一步?”
易嘉迴文成宮,只覺得渾身疲乏,吩付宮人準備湯浴,正寬衣間,一宮女在屏風外道:“娘娘.思公子有事求見娘娘。”思名已辭去太醫一職.宮人們都喚他思公子。乍聽,易嘉有些陌生.隨即心中一喜.聲音愉悅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