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到黑色怪劍的三面刀刃上,好像攸地閃過一抹白光
那白光,就像驅走黑暗的第一抹晨曦,刺眼卻又溫柔,但隨即就悠忽不見,怪劍重新恢復了它黑黝黝、沉甸甸的樸實樣子。
可廖水粉卻能敏銳的感覺到,這把黑色怪劍從這一刻起,彷彿又有了生命。
她之所以用又這個字眼,是固執的以為這把劍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曾經輝煌過,身為天下神兵飲進了惡人血,後來卻陪著主人來到了地下,沉默一千多年,直到高飛出現後,它才重新擁有了生命。
怔怔的望著這把劍,廖水粉喃喃的說:“高飛,它,可能是等你太久了。”
“它已經等我太久了”
高飛此時看著怪劍的眼神,異常溫柔,就像在看著分別幾輩子的青人,今生相見後的第一次接觸,就能感覺到彼此的生命,迅速融合在了一起,再不分離。
“是啊,我也等它很久了,多少年了”
高飛抬起頭,看著那尊黑色的雕像,喃喃說道:“這就是冉魏王當年號召天下漢人,奮起殺胡的殺胡劍嗯,我覺得它最好叫做殺胡刺。”
“寶物自等有緣人,你就是它的有緣人呢。”
廖水粉慢慢走過來,與高飛並肩而立看著那尊黑色雕像,眼神閃動:“你說,這是不是冉魏王的真身呢”
“民間有很多古老的傳說。”
高飛答非所問:“傳說,在很久以前的古代,就有一種不知何物製成的藥汁,類似於現代的防腐劑。人在死後,如果把遺體泡在這種藥汁內,身體就會變得如鐵石一般堅硬,歷經千年而不腐。”
“傳說,當年始皇大帝的遺體就在這種藥水內泡過,然後才被放置進了那口根據天上日月星辰隨時都在運轉的銅棺內,在銀海上飄蕩了兩千年,直至今日都沒誰去打攪他。”
高飛此時說話的聲音很空靈,也很飄忽,彷彿自洪荒時代傳來,那麼的不真實,卻又的確存在著:“不過自從大秦帝國滅亡後,這種從東海某仙府傳出的秘術,就隨著大秦的滅亡而消失沒想到,時隔幾百年後,會又在冉魏王的遺體上出現。”
廖水粉雙眸大睜著,呆望著高飛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吃吃的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為什麼我從沒有聽說過”
“我知道什麼啊”
高飛眨巴了一下眼睛,聲音恢復了正常,看著廖水粉一臉莫名的說:“我剛才說什麼了嗎”
“你剛才”
廖水粉心中咚的一聲大跳,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邁了回來,溫柔的笑了笑:“你剛才沒說什麼,就是給這把殺胡劍更名為殺胡刺。嗯,劍這個名字雖然飄逸了些,但總歸不如刺霸道。很好,就叫殺胡刺吧。”
“好啊,我也覺得殺胡刺要形象些。”
掂了下殺胡刺,高飛滿意之色溢於言表。
廖水粉又問:“那你還確定一下,這尊雕像,是不是冉魏王的真身嗎”
“是真身也好,是石雕也罷,其實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是冉魏王,是我漢民族在瀕臨亡族時,挺身而出殺胡的英雄。”
高飛一翻手腕,殺胡刺貼在了他後肘,問廖水粉:“你說,我說的對吧”
“的確是這個道理。”
廖水粉也笑了,一臉的輕鬆:“那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昂,是該走了,但我會再回來的。”
凝視著那尊黑色雕像,過了片刻後高飛才點了點頭:“走,我們走,看看到底能不能走出去。”
“肯定能走出去的,因為這是他的意思。”
廖水粉看著那尊黑色雕像,在心中默默說了一句,跟著高飛走向了照壁後面。
從七個燈塔內蜿蜒出來的火焰,爬過照壁後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