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沈銀冰自找的,你要想埋怨,就去找她吧”
這句話,是孫老三臨走之前扔下的,所以顏紅在回到總部後,才那樣氣勢洶洶的質問沈銀冰。
顏紅知道,她現在有多麼難受,沈銀冰就會有多麼難受。
可這有什麼辦法呢
又吸了兩顆煙,都無法阻止對忘憂粉的渴望後,顏紅煩躁的拿起一個水杯,狠狠砸在了鋼化玻璃上。
啪嚓一聲脆響,水杯瓷片四濺,其中一片飛過顏紅的額角,劃出了一道不大的小口子,有鮮血淌了下來。
“哎喲”
顏紅疼的一咧嘴,下意識的抬手去捂時,卻又愣在當場:她發現,在身體受到傷害後,那張無法壓制的空虛,竟然得到了相當大程度的充實。
這個發現,讓顏紅登時狂喜:疼痛到底是分流了輕對忘憂粉的依賴,還是減輕了
為了搞清楚這點,顏紅在急匆匆找到一個刀片,來到洗手間內挽起袖子,在嫩如耦的胳膊上,輕輕化了一刀。
鮮血,攸地就冒了出來。
顏紅以前是暈血的,尤其是自己受傷出血後,都會有噁心、乾嘔的暈血症狀,但這次親眼看到鮮血從胳膊上冒出來後,卻有了种放下千斤重擔的輕鬆。
原來,疼痛的確可以減輕對忘憂粉的依賴
幫、幫幫,就在顏紅為這個發現而欣喜若狂時,房門被人敲響。
她趕緊用紙巾堡主傷口,放下袖子走出了洗手間,坐在辦公桌後面淡淡的說:“進來。”
進來的是蘇青,很客氣的說:“顏副總,沈總請您去接待室,參與與高飛的簽訂撤資合同過程。”
“參與和高飛什麼,蘇青,你說和誰,和高、高飛”
顏紅蹭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蘇青口齒清晰的重複道:“是的,是和集團最大的股東高飛,高先生,簽訂撤資合同。”
這一次,顏紅相信自己沒猜錯,一張小臉瞬間慘白,身子晃了下問道:“你是說,高飛,高飛來了”
“是的,就在接待室內。”
“真的是高飛”
“的確是他,沈總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他、他不是死了嗎,怎麼會來了”
顏紅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雙眼無神。
如果說顏紅當前對失去忘憂粉的害怕程度是100分的話,那麼見到高飛的害怕程度則是120分她寧可遭受沒有忘憂粉的折磨,去透過自殘等極端方式來減輕痛苦,但也不想看到高飛。
她沒臉去見高飛。
當初高飛救下她後,她又想方設法的逃走。
如果倆人之間沒有那種關係,顏紅才不會把他當回事。
可偏偏那是她的男人,精神和身體上的唯一男人,她辜負了那個男人的苦心,根本沒臉去見他。
看到顏紅一臉痴呆樣子的不吭聲,蘇青試著問道:“顏副總,你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告訴沈總,說你無法出席這次簽字儀式”
“是,是,我身體不舒服,我、我不去了。”
顏紅如夢初醒,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卻在蘇青答應了一聲要退出去時,站起來說:“算了,我還是去吧,馬上”
顏紅真的不想去見高飛,可如果事後沈銀冰問起來,問她為什麼不去見高飛時,她該怎麼回答
難道要告訴沈總,說她已經和那個傢伙,發生過那種不要臉的關係
在蘇北山活著時,她就給老蘇戴上綠帽子這回事,別說是斷了她的忘憂粉了,就是打死她,她也也不能說出來的
所以她只能去,裝作沒事人那樣,不管高飛會怎麼對她。
等蘇青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