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三個人各懷心思,踱步在港黑大廈的走廊裡。
“霧原,待會兒我們肯定是要見一下森先生的。”中也衝我點點頭,言外之意就是處理傷口這件事要先放一放。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點頭應下。
芥川沉默著,臉色不善。
我也沒打算理他,反正中也在我身邊,你能傷到我?
走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門口,我看向那道記憶中的大門,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有點緊張啊。
“首領,”中也敲門,“是我。”
“是中也啊,進來吧。”森鷗外應道。
我和芥川在門外守著,等待指令。
“渡邊,你究竟在搞什麼鬼?”芥川忍不住了,勉強收束殺氣,啞聲問道。
“我不是那個人,”我頓了一聲,“還有,不要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和前輩說話。儘管,你有著完成我偉大死亡的實力。”
“......”芥川沉默了,這個人真的不是渡邊司葉嗎?
“霧原,”中也招呼著我,“進來吧。”
我最後留給芥川危險一瞥,走進了辦公室。
接下來,舞臺將交給我這個新晉影帝。
“阿沢。”森鷗外招呼一聲。
我抬頭,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森鷗外的眼神依舊是那麼犀利,神情鎮定自若,笑裡藏刀。
愛麗絲也有著和他一樣的微笑,手裡綴滿了紅色油畫棒的色彩。
像血一樣。
我在所有人的目光裡,又往前走了幾步,隨後半跪在他的面前。
這個男人,仍舊面帶微笑,淡淡的接受著我的臣服,就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一樣。
“森先生,”我的嗓音沙啞,就好像是真的過於激動一樣,“很抱歉,我回來晚了。”
“回來就好。”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頂。
“首領,霧原的傷......”中也不輕不重的提了一句。
“這些傷,難道阿沢自己處理不了嗎?”他指的是我的異能。
我臉上難看的神色只是僅僅一瞬,隨後就被無比的狂熱所取締:“信鴿有人可以遏制我的異能,讓我在戰後也無法恢復我的傷勢......”
“太遺憾了,我差點以為就可以完成極致的他殺了,可惜我還是略勝他們一籌。”
“這樣啊......”森鷗外的笑容停滯半秒,估計他還沒有忘記我“他殺”帶給他的陰影。
沒辦法,我心裡有些得意,森先生你帶出來的孩子貌似沒有幾個正常的。
“那阿沢就不能用自己的實力來征服新生的後輩了呢,”森鷗外愛惜的撫摸著我上揚的臉頰,“那些孩子對你的來歷很是不滿。”
森鷗外這個死變態,果然還是想測試一下我的實力,看看我是否成為他合格的棋子嗎。
“我的來歷?”我決定轉移話題。
“忘記了嗎?中也,你來告訴他。阿沢,起來吧,這不是你的錯。”他臉上閃過一抹遺憾,肯定是裝的。
“是。”中也點頭,把一切都告訴了我。
說實話,聽一個熟悉的人講著熟悉的事,而當事人我明明更熟悉,卻要假裝根本不熟悉的感覺,還是很奇妙的!
而且我還要跟著故事的起伏,不停的改變著自己的神色,這才是最累的!
畢竟森鷗外這個老狐狸還在這兒,稍有一不留神就會被識破。
“這就是全部了。”中也笑了笑,他的評價和敘述都算得上中肯,我聽起來還算比較舒服。
設想一下,如果是泰戈爾來敘述這個故事,事情會偏成什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