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處,畢竟是家宴,大過年的,即使對陳平有不滿,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發作,徐老爺子在許家的權威可謂說一不二,他親自承認的孫女婿,即使他們不認同,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去反駁什麼。
一些大叔阿姨在餐桌上討論的幾乎都是體制內的問題,軍隊變動,氣氛熱烈,最受人矚目的無非還是許舒父親平調東北軍區的事情,這可是大事件,如果真能成功,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許舒的父親叫許巖,在北京軍區呆了將近八年,步步為營,在許家這顆大樹的保駕護航下最終爬到了政委的位置,關於他調走,是從去年九月份就開始討論的事情,一直沒定下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苗頭了。
陳平聽不懂裡面的門門道道,作為局外人,只是自顧自的傻樂呵,還是丈母孃體貼,怕陳平尷尬,主動找了些話題小聲聊天,問的都不是什麼家庭底細之類的,很隨意的內容,想到哪說哪,看似毫無阻礙,實際上卻始終圍繞著陳公子的感情生活為主題,不著痕跡,軟刀子一般,最是讓人難以招架,丈母孃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白雨荷,雖然家道中落,但好歹也算大家閨秀,經過許舒二十多年的查證,確定不是當年大明湖畔的那位,據說這位如今在國防大學教書的女人當年以全優的成績畢業於解放軍大學,也算是那個年代的風雲人物,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跟許巖的結合相當具有故事性,算是一見鍾情,從戀愛到結婚到現在女兒都要嫁人,夫妻兩人一直平平靜靜,沒大波瀾大磕絆,恩恩愛愛,相敬如賓,這實在不是一對閃婚夫妻該有的感情,初次聽到這個故事的陳公子也不禁感慨,果然,無論什麼年代,總是會有激情燃燒的歲月在流淌的哇,這實在太神奇了。
終於,一直高深莫測讓人莫不清楚心裡想法的許老爺子不在冷落陳平,緩緩開口了:“陳平,前些日子聽晉鵬說你立了功?來跟我這老傢伙好好說說,那個任務是我親自佈置下去的,也沒想到會讓你們幾個新人去執行,到最後想了想,不得不讓紅色尖兵的那丫頭提前回來去雲南幫你們,聽說即使這樣你也受傷了?講講具體過程嘛,你這群叔叔伯伯都是戰爭販子,年輕時候沒少衝動過,現在身在其位,很少有機會動手了,說出來也給他們過過癮呵。
陳平猶豫了下,輕聲道老爺子,1814有保密條例,任務報告我都還沒寫,現在說出來,不太合適吧?
老爺子眼睛一瞪,罵道放屁,怎麼不合適了,都是各個軍隊裡混飯吃的,又沒外人,怕什麼?那勞什子保密條例還是我定的呢,別跟我說這個,不好使。再不說,直接把你小子從1814踢出來。
陳平一臉悲憤,道老爺子不帶你這樣的,這算不算以公謀私?想聽故事也不能這麼幹,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一身唐裝精神氣十足的老爺子笑呵呵瞄了陳平一眼,為老不尊道不公平又怎麼著,老頭子一天沒進棺材,總參就由我說了算,1814李晉鵬是我學生,想整你還不跟玩一樣。
一大桌子人面面相覷,神色古怪,在許家,除了許舒敢沒事拔老爺子鬍子外,還有誰敢跟這位老人鬥鬥嘴耍耍無賴?這難道也是所謂的愛屋及烏不成?
無形中受到特殊待遇的陳公子咬牙切齒,面無表情,硬邦邦將雲南的事情說了一遍,語氣沒啥起伏波動,代入感不算太強,許老爺子靜靜聽著,完了搖頭嘆息,說了一句一點都不刺激。
“。。。。。”
所有人全部無語。
“小子,1814那種地方雖然不錯,但是你打算在裡面呆多久?還想混個A級不成?”
許老爺子突然開口道。語調平淡。
陳平第一念頭就是這老傢伙扛不住了,要逼婚,繼而迅速穩定下心情,猶豫了下,輕聲道大概兩年到三年吧,開始準備呆一年的,但進去之後才知道,裡面狠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