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算盤,他現在可管不了那麼多。
老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後的事情,等以後再說,現在先把眼前這道難關度過去,才是正理。
“好勒,我這就過去幫忙!”程禮聞諂媚地朝于飛欠了欠身,然後一溜煙往馬天貴的身邊跑去。
由於有了剛才那兩個藥鼎開火的經驗,馬天貴他們三個現在控制起各個藥鼎的火候來,已經算得上是熟門熟路了。
在他們三個人的帶領下,這個煉藥房總算走上了正軌。
夜漸漸地深了,整個養生堂陷入一片寂靜,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而這個時候,唯有煉藥房裡,仍然是燈火通明。
半夜時分,已經連續忙碌了好幾個時辰的馬天貴等人,在一陣陣疲憊的襲擊之下,他們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
而這個時候,于飛的腦袋裡,依然還是一片清明。
丑時三刻,于飛朝身邊沙漏看了一眼,然後站起來沉聲說道:“文炳,老馬,可以開鼎取藥了!”
眼皮子正在打架的徐文炳和馬天貴,聽到于飛的話後,頓時就從打盹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哦……”剛從迷糊中稍稍清醒過來的徐文炳與馬天貴,各自揉了揉眼睛,然後便往于飛所指的那個藥鼎走去。
不過正當徐文炳和馬天貴一起往那個藥鼎走去的時候,同時清醒過來的程禮聞,眼睛卻在無意中掃過旁邊那個沙漏。
等他看清楚這個沙漏裡殘存沙子所指的刻度時,程禮聞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
這不對頭呀,按照他先前的煉製經驗,即便是最先投入藥材的藥鼎,至少也得在半個時辰以後才能開鼎。
難道眼前這個年輕的於管事,打盹打糊塗了不成?
要知道,這個煉製生肌散的藥鼎,現在可是煉製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如果現在冒然開鼎,藥鼎裡的藥氣,可就會在鼎蓋開啟的那一瞬間散發掉。
這樣一來,這鼎藥材所煉製出來的生肌散,藥效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到時候,這種藥效降低的殘次品,根本不可能會被驗收過關。
連這點煉藥常識都不懂,難道眼前這位年輕的於管事,根本就不是馬天貴他們嘴裡所說的煉藥高手?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程禮聞心裡頓時驚疑不已。
不過下一刻,他的腦袋瓜裡念頭一轉,發生在這位於管事身上的這個失誤,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馬天貴他們幾個都在賣力地幹活的時候,他卻還在瞻前顧後,沒能抓住機會,跟著在這位於管事面前表現一把。
而現在,如果他站出來,勇敢地指出這位於管事的失誤之處,那就等於是挽回了這一鼎即將要報廢的生肌散,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這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天大的功勞。
到時候,這位年輕的於管事,肯定要高看自己一眼的。
之前表現的機會已經錯過了,現在這個絕佳的立功機會,自己可不能再錯過了,程禮聞心裡有些激動地想道。
已經下定決心的程禮聞,看到徐文炳和馬天貴兩個人走到藥鼎旁,正伸手要去開啟藥鼎蓋,他趕緊指著旁邊那個沙漏,大聲喊道:“於管事,你看,這鼎生肌散的煉製時間還不夠,現在可不能冒然開鼎!”
程禮聞的這一嗓子,可把正伸手要去開啟藥鼎蓋的徐文炳和馬天貴給嚇得一個哆嗦。
他們都是這個煉藥房裡的老人,這煉藥煉製到關鍵時刻,提前揭開藥鼎蓋的後果,他們心裡可是非常清楚的。
這次羅振培給他們下達的任務,在時間上本來就是計算得非常苛刻。
如果現在要是把這一鼎生肌散給煉廢了,那到時候,可就算是有大羅金仙下凡,都完成不了羅振培給他們下達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