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臉上,清清晰晰地映出她面頰之上那細小地茸毛和粉紅色的光澤,一直平穩跳動的心陡然又震動了一下,忙像要被抓包似的移開,強迫自己想些別的。
……
在祁七里的堅持下,蕭弄晴還是無奈地妥協了,讓他和自己一起乘坐公交車去公司,不過她堅持要讓祁七里帶上太陽帽和墨鏡,並且只能藏在綠化帶後目送著她進大樓,下班時也必須得在隱蔽處等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祁七里已經去過一次大樓,略略回想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就已定下了一個絕佳的視角,便一口同意了。
他們兩個商定了護送任務,卻沒想到伏幻城那邊,也在同一日正式開始了他保護工作。只是一邊是出於友誼和關懷,是護花使者,而另一邊卻完全是種交易和工作,只是保鏢,並且差點就還沒開始工作就結束。
伏幻城既然已經答應接受這個任務,自然就會盡力去做好它,搞出插曲來的是駱曲荷。
駱曲荷是在宿醉醒來,將近中午後才得到伏幻城已被駱列侯聘為了自己的保鏢。
雖然這幾天她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勾引伏幻城,想讓這個驕傲地連正眼都不瞧自己的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然後成為歷史上那堆被她甩掉男人之一。可是她聽到其父為了保護她,而從此以後出入都要安排伏幻城跟隨的時候,第一個反應慶幸自己終於有了機會,更不是感動駱列侯的一片愛女之心,相反的,反而是出奇的憤怒和反對。
駱列侯對女兒的態度十分的不解,由於駱曲荷這幾天都沒有故意地找自己妻子麻煩,每次一起吃飯時表現地也十分淑女,很欣慰女兒總算成熟懂事了些,沒想到現在完全出於安全問題替她打算,反而使父女的關係幾乎又回到冰點。
駱列侯哪裡想到,駱曲荷這幾天的安分完全是看在伏幻城面子上,她想捕獲伏幻城的心,當然不能讓伏幻城看出自己和家人之間的冷漠關係。可現在情況不同了,駱父的安排看似貼心,對駱曲荷而言,卻是一種變相的監視、約束,甚至是控制,她當然不肯同意。
她很清楚這個爸爸籠絡人心的本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公司裡的很多元老才常常以對公司好的名義對她陽奉陰違,否決她的決策。公司大權還不能全部掌握已經很讓人懊惱了,現在如果再讓伏幻城整日跟著自己,她駱曲荷還能有自己的秘密嗎?更何況,她有太多的事是絕對不能讓伏幻城這個耳目知道的。
換在平時,要是駱曲荷太過倔強,駱父一般也就血壓升升高、出通氣也就罷了,可這次關係到他親生女兒的安危,他卻不能硬來,難得地放軟了口氣,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同時又把對伏幻城說過的話再重複了一遍,表示雖然讓伏幻城保護她,但並不是貼身跟隨。
駱曲荷本來打算堅決抵抗的,可聽到駱父提到那天山上劫匪試圖綁架自己之時,宿醉後的大腦中突然閃過一絲記憶,忙抓起了昨天帶出去的包,翻開一看,臉上頓時血色全無。
她很清楚的記得,當時席浩天向她叫窮,她不耐煩之下就去銀行取了五萬元,其中給了席浩天三萬。後來買了件衣服三千多,至於在酒吧大約消費了兩千左右,按理說還該剩下一萬五,可現在包裡明明幾乎一分錢都沒有了,難道……遲來的記憶開始復甦,駱曲荷終於想到了昨天出了酒吧後被人突然劫到暗巷後的一切。
要是同樣的事情,再不小心地發生一次,她還能借著酒膽糊里糊塗地過了這一劫嗎?駱曲荷忍不住撫摸了一下手臂上猛然豎起的汗毛,再也說不出反對的理由來。
相比起人身安全,那些顧忌和不便也只能暫時退而求其次地先忍一忍,或者想想別的辦法了,畢竟他也說了,伏幻城不會貼身跟著自己的不是?
那麼,要是那幾個流氓真的去打了報社記者,剩下的四萬元她還要不要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