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裂的嘴唇,才發現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對近旁一僕人道:“老哥,勞駕給壺茶解渴。”那僕人一來感激她救了新娘,二懼他身量,應了一聲去了,不一時提來一大水桶茶水,又拿來三個大碗,說道:“這些可夠?”烏老三道:“也差不多少了。”六兄弟紛紛圍攏過來喝茶。烏老大當先舀一碗茶遞給哈玲瓏,哈玲瓏也真渴了,一碗喝得罄盡,又喝了半碗方止。烏老大等人你一碗我一碗,霎時將一桶茶喝得見了底。烏老三道:“勞駕,還有沒有?”那僕人道:“已吩咐在煮了,我去看看好了不曾。”
僕人剛走,又見雷老爺跑出來,走到烏氏六兄弟身旁,說道:“將軍有請六位壯士,還有馬上那位大爺入內敘話。”
哈玲瓏見轉眼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忍不住問道:“古將軍可有讓我一起進去?”
雷老爺道:“將軍夫人特地交代,一定不能讓你進去,不然讓老朽好看。”
烏老大見哈玲瓏眼巴巴望著自己,神色頗是害怕,說道:“妹子,你莫怕,他們掌門在我們手中,不敢對你怎樣。”對太乙北斗弟子道:“誰要動我妹子一根毫毛,我擰斷他脖子。”拍了拍哈玲瓏肩膀,將圓通從馬上解下來,一手夾著進屋去了。
太乙北斗弟子本已頗為驚疑,見此也是疑心大起,一中年漢子對身旁一人道:“大師兄,他們進去一撥又一撥,只怕掌門有危險。”
大師兄道:“再等等。”
那弟子道:“可是……”
大師兄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要害掌門,我們現在進去已經晚了。”
院中只剩下哈玲瓏和太乙北斗眾弟子。天將暮,古鉞聰卻遲遲不見出來,她心下難免愈發焦躁害怕起來。望望蒼茫暮色,又看看森森雷府,在離廂房甚近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心想一旦太乙北斗弟子要欺辱自己,也可儘快跑進廂房求救。
奇的是,天色一黑,雷府的賓客奴僕不知都不見了蹤影,片刻之前,還有僕人間或出現在院中,此時連一個人影也沒有了,偌大一個雷府,剎那間仿似成了一座多年無人居住的廢墟荒冢。哈玲瓏越等越害怕,忍不住想:“古大哥和龍兒姐怎麼還不出來,他們莫不是中了姓陸的奸計?”想到陸行雲白日裡的膿包模樣,又覺絕無可能。
“砰”!一聲巨響從西廂房傳來,院中眾人吃了一驚。一太乙北斗弟子道:“大師兄,不能再等了,請下令罷。”那大師兄一揚手,說道:“沒有掌門之令,都不要動。”哈玲瓏更是倒吸一口涼氣,只盼雷老爺出來叫她,想到雷老爺,登時遽然一驚,忖道:“不好,那雷老爺讓何胡來和烏家兄弟分兩撥進去,莫不是受了陸行雲指使,要設詭計將他們各個殺害。”又忖:“古大哥和龍兒姐如果已經中計,此刻一定盼著我前去相救,我遲疑只需片刻,不定就被姓陸的害死了!”想到此,也顧不得自己此去,是否也會中計,偷偷拾起池邊一拳頭大的石頭,徑直朝廂房走去。
第二十二回情是何物2
她心中有事,只顧低著頭往前走,不提防與對面來人撞了個滿懷,她只覺前面是個男子,失聲道:“古大哥。”幾乎就要撲到他懷中,可抬頭一看,那人一臉嬉笑,嘴角滿是血汙,正是陸行雲。
哈玲瓏嚇了一跳,不自主將石頭藏在背後,問道:“姓陸的,古大哥呢?”
陸行雲也是一愣,但見溶溶月色下,一雙美眸正對自己目怒而視。他和那兩道目光微一對視,頓覺胸口宛如被一個鐵錘當胸一記。心下連連道:“她是誰,是雷府的千金麼?她叫‘古大哥’,莫非是與古賢弟同行而來的,怎麼這半日我竟絲毫沒留意到?哎唷,我被人踩臉唾痰,也給她看到了?”忽又皺了皺眉,暗自忖道:“我被吐痰的事,幹麼怕她看到?”
哈玲瓏見他一眨也不眨眼望著自己,撞開他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