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如遠在妙贊國為兩國通商大事奔波時,蠶盛國的後宮之中,卻因權力的短暫交替而暗流湧動。
華妃華韻芳,憑藉端莊儀態與長袖善舞,在王后離宮期間,名正言順地主持起後宮諸事。她每日有條不紊地安排宮務,處理各宮瑣事,盡顯當家主母的風範。然而,這一切在麗妃餘曉月眼中,卻成了不可忍受的“僭越”。
“憑什麼每次王后一走,就是她華妃掌權?我麗妃就不如她?”餘曉月在自己的寢宮內,對著銅鏡忿忿不平地抱怨著。鏡中的她,柳眉倒豎,眼神中滿是不甘。
身旁的貼身侍女小心翼翼地勸道:“娘娘,您消消氣。華妃娘娘畢竟位份在您之上,王后娘娘委以重任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哼!”餘曉月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盞都跟著晃動起來,“我看她就是藉機在眾人面前顯擺,想壓我一頭。我偏不讓她如意!”
於是,餘曉月開始暗中施展各種小伎倆。一日,內務府呈上來當月的用度清單,需華妃過目簽字。餘曉月得知後,故意在華妃審閱時闖入,指著清單上的一項支出說道:“姐姐,這一筆布料的花費似乎有些過高了吧?莫不是內務府的人在裡頭動了手腳,還是姐姐您……”她拖長了聲音,眼神中帶著挑釁。
華妃面色一冷,不緊不慢地說道:“麗妃妹妹,這布料乃是為下月宮中慶典準備的,材質與花色都是精挑細選的,價格自然不菲。本宮稽核過,並無差錯。妹妹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內務府細細查問。”
餘曉月碰了一鼻子灰,卻仍不死心。她把目光轉向了王后身邊的貼身丫鬟翠羽。翠羽在後宮多年,一直兢兢業業,深得馮妙如的信任。餘曉月覺得,只要拿捏住翠羽,就能讓華妃難堪。
一日,翠羽奉命去御花園採集鮮花,準備為王后回宮後製作香包。餘曉月帶著幾個侍女突然出現,攔住了翠羽的去路。
“翠羽,你這是在做什麼?”餘曉月陰陽怪氣地問道。
“回麗妃娘娘的話,奴婢在採集鮮花,準備為王后娘娘製作香包。”翠羽恭敬地回答。
“哦?”餘曉月圍著翠羽轉了一圈,“這御花園的花,可是你想採就能採的?誰給你的權力?”
翠羽心中一驚,連忙解釋道:“娘娘恕罪,奴婢是奉了王后娘娘的旨意,且之前也一直是如此行事,內務府都知曉的。”
“哼,內務府知曉又如何?現在是本宮在掌管後宮,本宮說不行就不行!”餘曉月一揮手,她的侍女們便上前,將翠羽採集的鮮花全部打翻在地。
翠羽看著滿地的花瓣,心中委屈不已,但又不敢發作。她深知麗妃是在故意刁難,可自己身為下人,又怎能得罪主子?
此事很快傳到了華妃的耳中。華妃不動聲色地來到麗妃宮中,見到餘曉月後,冷冷地說道:“麗妃妹妹,你身為一宮之主,卻為難一個丫鬟,傳出去成何體統?翠羽是王后的心腹,你這般行事,豈不是不給王后娘娘面子?”
餘曉月心中雖仍不服氣,但見華妃言辭犀利,又自知理虧,只能強忍著怒火,低頭不語。
王后出宮,對於容貴妃杏紅來說,真是災難。這位出身卑微、性格怯弱的女子,不幸成了麗妃餘曉月新的刁難目標。
容貴妃自小被賣入東宮,在王上還是太子時便侍奉左右,多年來一直謹小慎微,從未有過僭越之舉。她沒有強大的孃家勢力作為後盾,在這深宮裡,本就如履薄冰。
一日,後宮眾妃嬪應華妃之邀,在御花園中賞花品茶。容貴妃因來得稍遲了些,剛踏入花園,便聽到麗妃陰陽怪氣的聲音:“喲,瞧瞧,容貴妃這是多大的架子,讓我們姐妹幾個等了這麼久。”
容貴妃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福身道歉:“妹妹來遲,還望姐姐們恕罪,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