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上染著他自己的毒血,她猝然靠近,讓他微微一驚,下意識張口說話,白秋的舌尖頂著其中一顆藥丸,在他張口之際,飛快地推進他的唇間。
她唇上沾著他的血,在他驚怒的視線之下,滿不在乎地用手背抹去,然後得意地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我一顆,青燁一顆。」
「胡鬧!」他訓斥道:「我何須療傷!」
「你怎麼就不需要療傷了?」她嘀咕道:「你傷得比我還重呢。」
那也死不了。他皺著眉,對上她閃亮的眸子,這句話「死不了」卻沒說出口,唇齒間的藥逐漸融化,混著血氣流入喉間,藥效的確神奇,讓他感覺輕鬆些許。
青燁握緊她的手,慢慢站了起來,重新拿起那把劍。
「走,去殺了他們。」他揚起眼尾,抬起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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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劈開廣虛境,青燁便展開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從他來時,周圍的其他宗門便察覺到了不對,天下大亂,無數凡人被殃及,這隻魔已經失去了理智。那些名門正派自然無法坐視不理,前來支援玄靈派的仙門數不勝數。
可只要來到青燁面前,便如同蚍蜉撼樹,被頃刻間殺死。
如果逃,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
這隻魔靈被徹底激怒了。
整個玄靈派陷入一片屍山火海之中,鳳凰在頭頂盤旋,若非他懷裡還抱著一個人,這裡被夷為平地也不稀奇。
鮮血染紅了衣袂,無數的哀嚎聲響徹在耳邊。
白秋身上也全都是血,分不清是誰的,她身子虛弱,可與青燁交握的手卻感受到他的興奮,
青燁一路殺到了玄靈宗的主殿之外。
一劍捅死玄靈宗的掌門,鮮血噴濺在他們的臉上,青燁站在高處,傳音入整個玄靈派的每一個角落——
「玄靈派今日必被我剷除殆盡,不想死的,便立刻與玄靈派劃分界限。」
說著,他扭頭看向身邊的白秋。
她的臉上沾了血珠,有些狼狽,默默地瞅著他。
青燁抬手在她唇上一抹,便如同佳人抹上艷麗的口脂,眉眼盈盈,美得懾人。
一襲白衣早已成了艷麗的紅衣,被清風掠起,在周圍格格不入的山路中,彷彿飛掠的火紅嫁衣。
像是即將出嫁的新娘。
他黑眸沉沉地盯著她,忽然笑了。白秋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突然笑什麼,她此刻又有何不妥。
她看到青燁再次開口說話,這一回,他的語氣鄭重萬分,以強大的神識,傳至千里之內的每一個角落。
「吾名青燁,道號衡暝君,玄靈派眾人欺辱白秋,今日屠盡玄靈派,以為聘禮。」
他既是魔,便要以最狂妄的方式,讓天下人認識她。
「今日便在此,與白秋結為道侶。」
「今後誰再敢欺辱吾妻,上天入地,不擇手段,必取爾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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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走,我斷後。」
謝挽手上拿著劍,擦掉唇角的血跡,抬眼看著遠處趕來的鬼都大軍,冷淡著道。
鬼都王的殘暴冷血,落在他手裡的人會生不如死。
然而,就在她說出這句話之後不久,她的未婚夫毫不猶豫地帶著他青梅竹馬的小師妹,轉身離開。
連頭都沒有回。
不管遇到什麼危險,永遠都是謝挽上。
沒有人擔心謝挽。
小師妹需要被男人捧在手心裡,謝挽不管受傷多少次,都不會疼,也不會委屈。
被俘虜後,謝挽被鬼都軍一棍子打傷了頭,突然恢復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