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了,天香閣那位公子說要出三倍價錢點麝憐。秦楚館裡別的沒有,俊俏的相公有的是,要不您看看點個其他的相公?”
我心道,沈家別的沒有,銀子倒是真不缺,遂道:“我出四倍。”
老鴇眼睛直了,唯恐我下一刻便後悔一般立馬奔出門去和隔壁的客人周旋。
不想,隔壁這位倒也是位志在必得又不缺錢的爺,不消片刻那老鴇回來竟說他願意出五倍價錢。足見這麝憐小倌功夫了得,不想現如今連勾欄院裡竟也臥虎藏龍,連個小倌都要習武,真真行行出狀元,當個有特色的小倌也不容易。
只是,這般比銀兩,我雖料定自己必定能最後勝出,也不能仗著沈家有錢便這般隨意鋪張揮霍,我和隔壁這位公子一味攀比下去,只是河蚌相爭叫這老鴇漁翁得利,反正我只是圖個新鮮想看看這傳聞中的小倌是圓是扁,順便見識見識他的拳腳功夫,用不了多少時間,倒不如親自去和隔壁的公子商量商量叫他先讓我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我再將人給他送過去。故而,我想了想便沒在老鴇飽含期許的眼光下繼續喊價。
我領了綠鶯出門尋到右面的“天香閣”叩了叩門,開門的是個隨從打扮之人,滿目警覺的樣子看了看我們,“何事?”
我登時覺得此人十分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遂作罷,對他道:“煩請通報你家公子,我是隔壁攬月閣的客人,有事與他打個商量。”
“展越,是何人?”一個公子從屏風後轉出,帶了一抹視窗灑入的月色,毓秀溫雅。
聚寶盆?禁斷戀?
“展越,是何人?”一個公子從屏風後轉出,帶了一抹視窗灑入的月色,毓秀溫雅。
我一愣。
“是隔壁和少爺抬價的客人,說是要和少爺……”那隨從側過身回話,話未盡便被來人看清我後一下打斷。
“妙兒?”裴衍禎眉尖一蹙,眼尾一抬,唇角抿了抿。
“姑爺?!”我身後的綠鶯脫口便喚,想是立即便曉得自己喚錯了,馬上又改口亡羊補牢道:“舅老爺……”
這下情況便有些詭異了,我和自己的前夫偶遇在勾欄院裡,還為了搶同一個小倌互相競價。
這……這其實也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我沈妙何人?我沈妙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被龍爪拍打過之人,況且,我和裴衍禎也算老夫老妻熟門熟路了,故而,我乾乾笑了兩聲,對裴衍禎道:“既是小舅舅要那麝憐,我就不搶了。”
長幼有序,爹爹自小便教導我要孝敬尊重長輩。
只是,我過去竟不曉得裴衍禎是男女通吃的……難怪我瞧那應門隨從眼熟,現下我想起來了,此人便是那日我和宋席遠成親時闖進來的緇衣捕頭,如今的捕頭也確然不容易,不但白日裡要在衙門當差,夜裡還要陪著官老爺逛勾欄扮隨從,嘖嘖,行行有本難唸的經。
正待告辭離去琢磨著改日再來,裴衍禎卻邁了兩步擋住我,伸手便握住我的肩頭,“妙兒,你如何會在此處?還穿得如此單薄?”忽覺肩頭有異,裴衍禎似乎越收越緊,捏得我有些疼了,“方才真是你在隔壁喚的小倌?”
語氣和往常一般再溫和不過,我卻突然覺得後頸有些寒涼,想來確實穿得太少了。
“五娘,三公子說了,今日便點那麝憐。”
我正垂著頭琢磨如何回答裴衍禎,不妨斜對面一個小廝拉開門正喚老鴇。
我本能一抬頭,正正瞧見門戶大開的雅間裡坐了三五人把酒言歡,為首的那個不是宋席遠卻是哪個?
好吧,其實碰見一個前夫和碰見兩個前夫並沒有什麼區別。夫妻三人點了同一個小倌也並沒什麼稀奇。
宋席遠一抬眼也正瞧見我,面上竟掠過一絲莫名驚慌,急急起身出門三步並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