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樓某房間,白書雅躺在地板上,形如枯槁,眼裡已經沒有了光彩。
從圍攻中逃出來後,她便一直躲在了小區裡。
外面到處都是想要她人頭的人。
幾天下來,她沒有吃到任何食物。
飢餓如影隨形,侵蝕著她的生命。
她的胃裡空空如也,只剩下一陣陣絞痛。
她試圖回憶起食物的味道,可腦海中只有一片虛無。
後悔如今已經不能用來描述她的情緒。
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懊悔,一種噬心的自責。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張傑的身影,如果當初自己對張傑友好一些,也許命運會不同吧。
她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傲慢。
她想象著如果當初自己當初如果能放下身段,或許現在她就不會躺在這裡,被飢餓折磨。
承受著飢餓帶來的痛苦和對過去的悔恨,白書雅的眼淚悄然滑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書雅的眼睛逐漸閉上,沒了呼吸。
此時胡磊家中,氣氛凝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個個面色沉重。
客廳的中央,躺著一具屍體,腹部被破開一個大洞,內臟消失不見。
“大哥,兇手是那隻貓頭鷹,那怪物來小區越頻繁了,兩天,已經殺掉兩個弟兄了。”
胡磊捂著額頭,臉色難看:“不是說晚上不要出去嗎,怎麼還出去?”
一名中年男人苦笑道:“沒辦法,弟兄們家裡都有孩子,小孩子晚上如果生病,不出去找藥不行啊。”
胡磊沉默了片刻,起身將屍體的眼皮抹住。
“大哥,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找張傑要一點藥,他應該不缺吧。”
“不行,我們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不能用這種小事去麻煩人家,這樣,我們找兩個人去張傑家附近站崗,讓人家知道我們是有用的,到時候我好去要物資。”
“現在就去?”
“對,現在就去,至少站到明天早上,到時候我再讓人去接班。”
很快,就有兩個比較機靈的年輕人被選了出來,前往了張傑所在的安全屋。
一切安排妥當後,一個小弟將胡磊拉到了衛生間。
“磊哥,你有沒有覺得你弟弟帶回來的那女人不對勁。”
那小弟湊近胡磊,壓低聲音說道。
胡磊微微一愣,反問道:“怎麼了?”
“我今天看到胡祥帶著那女人去了地下室,從地下室出來後,那女人的眼神就躲躲閃閃,一副心虛的樣子。
按理來說,看到那麼多食物,應該高興才對,你說那女人會不會是對咱們的食物有什麼想法?”
胡磊皺起眉頭,有些遲疑:“應該不會吧,她一個女人能做什麼?”
小弟一臉嚴肅,面色凝重:“現在是末日,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胡磊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道:
“行吧,我去找胡祥談一談,讓他把那女人趕走。”
.......
“什麼,你讓我把秀芹趕走,開什麼玩笑?”
衛生間中,胡祥緊緊盯著面前的胡磊,嘴角抽搐。
“那女的有問題,我不能拿弟兄們的命開玩笑,我得對他們和他們的家人負責。”
胡磊黑著臉,看不出表情。
“絕對不可能,從小到大,你一直都管著我,現在我畢業了,你居然還想管著我,你要是趕她走,就把我也趕走吧。”
胡祥沒好氣的說道。
“你瘋了吧,為了一個女人,命都不要了?”胡磊格外激動。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