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婊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滾開……”
大黃牙用力的推倒了文秀娟，也不管人磕在茶几角上，腦袋破洞了，是死是活，一雙渾濁的眼始終盯著鹿於：
“美人，不用管她，以後你就跟著黃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放心，咱們這樓裡的物資都是我和呂哥的，只要你伺候好我……”
淫笑的聲音戛然而止，瞬間安靜一片。
大黃牙的喉嚨插著一把匕首，鹿於吹了吹手指，看向縮在角落的瘦高個兒，“給你十秒鐘，去叫呂哥來！”
瘦高個兒慌忙跑進了屋。
安靜下來的空間裡，屋裡野獸般的喘息聲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門口，剛才的吵鬧都沒有打斷這聲音。
嘖！嘖！嘖！
很快，呂哥裹著貂皮，匆忙跑了出來，瘦高個兒瑟縮著跟在後面，若是他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是夾得緊緊地的狀態。
“鹿於，你怎麼下來了？”
呂哥胳膊上的紋身都綻放了，看得出來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微笑。
“聽說呂哥擔心我們的安全，我親自下來表示感謝。”
“都是鄰居，應該的，你不用客氣！”
呂哥看著倒在血泊裡的黃牙和文秀娟二人，緊了緊身上的貂皮，臉上又擠了擠，有朵菊花的樣子了。
“真的嗎？”鹿於表示疑問。
呂哥忙不迭的點頭。
“行吧，那麻煩呂哥以後打理好樓道里的雜物，注意環境衛生！”呂哥點頭。
“這兩位還有氣嗎？”鹿於指了指地上的大黃牙和文秀娟。
呂哥連忙蹲下身，把手指放在二人鼻間，幾秒鐘後，他抬頭看向鹿於，“沒氣了。”
鹿於不語。
瘦高個左右看了看，大著膽子把二人扔出了窗外。
重物砸在冰面的聲音傳來。
呂哥收回可惜的眼神，他自以為掩藏的很好。
鹿於垂下眼瞼，掩住了眼裡的情緒。
現在吃人的太多了。
一個人影兒悄悄咪咪的從屋裡出來，趁機溜走，鹿於瞥了一眼，是鄭苗，黃斌的追隨者，抱著一包泡麵，匆匆的上了樓。
“我不希望有人上來打擾！”呂哥瘋狂點頭。
鹿於上樓，果然，十三樓的位置已經沒人了。
不急。
反正他們已經開始被逼著出去賣換糧了。
希望他們多堅持些日子。
前世，極寒持續將近兩年的時間，極寒不久，便是永夜。
鹿於打算搬到二十樓，大門一鎖，和弟弟和呦呦一起貓冬！
十九樓的東西鹿于都收到了空間，除了牆面，什麼都不剩下。
鹿野和呦呦目瞪口呆的看著鹿於變戲法。
“走啦！寶貝們！”鹿於公平的分別給了一人一狗一個腦瓜崩，提醒二位。
趁著黑夜的掩護，二人一狗輕手輕腳的開啟了二十樓的層層防護門。
防盜門的電流開到了最大，鹿於親自給鹿野和呦呦示範了操作方法，二隻表示明白了。
早已經佈置好的房間開著電暖氣，暖烘烘的。
鹿於從空間搬出三個大浴缸，加上滿滿的熱水，放到各自的房間，泡澡。
屋外黑漆漆的，只有漫天的白雪飛揚，鹿於聽著隔壁房間鹿野和呦呦嬉戲的玩鬧聲，滿足的閉上了眼。
明天可以吃火鍋，九宮格的，麻辣味，香辣味，咖哩味，番茄味，菌菇，清湯，骨湯，雞湯，變態辣。
恩，還要去天台上收集雪，有用！
空間裡的東西這輩子吃不完，鹿於也沒有別的追求，只求大冷天的，和家人一起蝸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