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賀星樓看見賀京來的一瞬間,易拉罐脫手飛了出去,連垃圾桶都沒擦過。
謝未雨噓了一聲,語調迅速上揚:“今晚賀星樓要請吃肉咯。”
貝斯手還沒看見站在豪車邊上的人,“哪次不是星樓請客。”
他又補充道:“末雨你還是買件衣服吧,明天直播比賽還穿病號服,太抽象了。”
“沒錢買,樂隊不是隊長包的嗎?星樓你愣著……”
謝未雨看見了站在商務車邊上的兩個人。
以前的樊哥最討厭穿西裝,說哪裡都緊繃,頒獎他都不穿。
哪怕謝未雨撒嬌說樊哥穿西裝最帥了,對方也拒絕,說結婚可以考慮一下。
現在的樊哥……
謝未雨拖著腿走過去,假裝若無其事地撿起賀星樓大逆不道砸到小叔腳邊的易拉罐,對賀京來說:“none的隊長先生,晚上好,可以給個簽名嗎?”
明明聲線不同,但就是太像了。
像得柏文信呼吸一滯。
賀星樓反應過來急忙和賀京來打招呼:“小……小叔你怎麼在這裡?”
貝斯手和鼓手愣在原地,都是見到偶像的大震驚。
只有謝未雨從褲兜掏出今天給粉絲簽名的記號筆,遞給賀京來。
一隻戴著婚戒的手伸過去,拿走他的筆:“我給你籤吧。”
柏文信怕賀京來不悅,但筆被人抽走了。
他們站著的地方算上坡,西裝革履的男人本就謝未雨高出許多,也就更威嚴了,並不如柏文信好親近。
風有些冷,男人的視線似乎也很冷,他問:“簽在哪裡?”
謝未雨微微仰頭,路燈照出一張撒著雀斑的年輕面龐。
他眨了好幾下眼,扯著病號服的下襬湊近,露出刻意痴迷的微笑——
“請簽在這,尊敬的樊哥。”
a市和港市不同,九月初風就微涼。
現場僵硬的不止賀星樓一個。
理智上他應該拖走樂隊這位口出狂言的主唱,情感上他又害怕面對速來威嚴的小叔。
柏文信率先反應過來,“你喊他什麼?”
謝未雨吸取了在玫瑰城池live hoe演出的時候掉外套的教訓,特地讓護士幫忙在外套和病號服上紮了個別針,這樣無論怎麼動彈,外套也牢牢披在身上。
這幾天在練習室排練偶爾開個直播,不少人邊罵邊看,謝未雨還展示了自己的別針,被罵中二也無動於衷。
他的脾氣說好算不上,要說爛也不至於。
純粹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發作,看到不爽彈幕也能立馬回覆。
路人經過,看到主唱漂亮又拽,也忍不住留下多看兩眼。
“樊哥啊,”謝未雨保持一隻手拉著病號服衣角的姿勢,“none的粉絲不都這麼喊嗎?”
他聲音不同於外形精緻,本音甚至有些低,不到落石頭的沉,唱歌的時候爆發力很強。
他頓了頓,目光又看向靜默的男人,“差點忘了還有……”
“hid哥。”
謝未雨往前一步,年輕人明眸皓齒,離得近了,眼神更是清澈。
“不可以嗎?我還是隊長和主唱的cp粉。”
柏文信的心跳還未平復,深夜後背冒出一身冷汗,忽然想到的女兒最近愛看聊齋之小謝,頓感清涼。
他正要說話,with的隊長賀星樓走到謝未雨身邊和兩個前輩道歉,“對不起啊,我家主唱性格比較跳脫。”
賀星樓最早看中岑末雨,基於他賬號釋出的作品。
合作後發現自己撿了個寶,主唱音域廣得可怕,也可以駕馭各種風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