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沒有懷疑賀京來想隱瞞。
對方純粹是不想提。
飼養人很喜歡承擔一切,告訴謝未雨你只要專心做喜歡的事就好了。
這次謝未雨想和賀京來一起面對。
“和我打聽你前男友的動向不好吧?”
舒皓回也有些驚訝,“不怕我告訴京來先生?”
謝未雨沒有回答問題:“我知道你弟弟想做樂隊,我可以幫忙。”
那邊的人呼吸一頓,“你怎麼知道我弟弟想做樂隊?”
謝未雨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很好的條件,或者在這樣豪門的爭端裡不值一提。
但舒皓回在做「謝未雨十九號」之前只是普通的大學生,為了家人才接受付鬱晴的培訓,因為定金就足夠償還家裡生意失敗的債務。
但他失敗了,賀京來這個被接近的物件沒有遷怒他,反而是培養他的付鬱晴變本加厲。
最後他的父母債臺高築,丟下他小學的弟弟一死了之。
舒皓回好不容易找到弟弟,對方有了不錯的新家。
但舒皓回的臉變不回去了,他不想破壞小朋友心中的形象,哪怕在弟弟眼裡,他一走了之,不要他了。
“你的資料我看過。”
謝未雨從賀京來的秘書辦拿到了歷年接近賀京來那些人的資料。
他的樊哥從小到大都心軟,商界形容他冷酷無情。
他對這些傷害他的人卻沒有下狠手,“付鬱晴本想把你弟弟也逼死的,是賀京來給他換了身份,連領養的家庭都是高泉挑的。”
這些舒皓回不知道,賀京來也不知道謝未雨知道。
他不在的這些天,小鳥除了準備比賽,一直在補充時間差額裡錯過的賀京來。
事無鉅細。
舒皓回很快恢復了平靜,“你希望我來解決賀家的老太太?”
他對謝未雨的身份存疑,外網也有人形容謝未雨是豪門大佬的金絲雀,“以你的身份,不過是賀京來的新歡,為什麼要管這些?”
謝未雨:“你不是也失敗了?”
舒皓回:“什麼意思?”
天徹底黑了,覆盆島的夜晚熱鬧,還能看到不遠處滑板的選手。
這樣封閉島嶼的綜藝,很多人都混熟了。
謝未雨是選手採訪裡提到的印象和大眾所認為的最顛覆性的。
選手形容他大多是高冷,不好接近。
大眾眼裡的岑末雨可憐又可愛,技術超群,值得買股。
他的矛盾是魅力來源,在這個沒有開燈的黑暗套房裡,賀京來還陷在夢中。
只有謝未雨在身邊,他才能安然入睡,可見這個家族對他的摧殘。
謝未雨:“付澤宇說我是謝未雨,你說呢?”
他依然避開百分百的確認,聽著電話那頭壓抑的呼吸。
普通人的害怕清晰可聞,江敦和柏文信一開始也害怕,哪怕他們很想念謝未雨。
只有賀京來,他苦苦等待,很想這隻小鳥的羽翼。
真正把他囚於樊籠,不得離開。
他以為自己壓得很深,但那天影片,謝未雨感覺到了危險。
如果是樊哥,都沒關係。
他這麼說。
“真的?”
“假的,信不信隨你。”
爆紅全網的主唱笑了一聲,這樣的笑卻令舒皓回全身冰涼,像是血液都凝固了。
他回到了自己在港市的住所,開啟電腦,當年的文件還有遺蹟,全是謝未雨的資料。
付鬱晴有專門的一套訓練方式,模仿久了,模仿者都很容易洗腦自己就是謝未雨。
被發現後他反而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