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純粹。
只是人類要相愛到永遠太難了,必須賭上責任,也要有人妥協。
岑末雨的媽媽選擇回國繼續夢想,岑飛翰不會去遙遠的國度定居。
他們無法拋下相愛之前的生活和家人,這也沒錯。
以前謝未雨不會懂,他現在什麼都懂。
賀京來的父母區別於岑末雨的父母,父親拋下所有和母親遠走北上,創造嶄新的未來。
他們的孩子有無盡的勇氣,也可以為了愛人走回父親流血掙扎的捕獸牢籠。
他們的永遠以不同生但共死為結尾,賀京來也想過這樣。
但謝未雨要活。
“樊哥會接住我的。”
謝未雨不給賀京來反駁的機會,他知道如果賀京來聽不進去,是不會給他打電話詢問的。
他們一起長大,太清楚彼此的本性。
謝未雨固執,賀京來也一樣,重疊在一起,才是一個句號。
賀京來知道說不動他,改口問:“所以我現在可以來接你了嗎?”
謝未雨:“現在……”
他看了眼戒指,最後一個還沒有完工,“再等等。”
果然出門前說了沒用,樊哥還是會過來。
賀京來:“丁澤駒都下班了,你們還有人在拍什麼?”
他也有相關工作經驗,很容易找到謝未雨說辭的漏洞,“還是小謝有……”
眼看賀京來就要拆穿,謝未雨大聲說:“你來公司接我。”
他不等賀京來回復掛了電話,隊友們齊齊看向他。
謝未雨:“走吧。”
賀星樓掃過他最後一個戒指,“這就走了?”
謝未雨:“你小叔來查崗了,你們最好不要露餡。”
給藝人上班的司機都有無間道夢,回去路上車速飛起,賀星樓下車差點吐了,不忘問主唱,“為什麼做這麼多戒指?”
可能做過鳥,叨人和敲打的手工藝也有同工之處,謝未雨還幻想過如果自己啄木鳥或許效率會更高。
“你小叔不好滿足,一枚不夠的。”
賀星樓:“一週就七天,換著帶也沒必要十枚吧。”
豪門小少爺也是見過好東西的,雖然手工講究的是心意,謝未雨做的戒指還是很趕工,也很粗糙。
賀星樓想了想賀京來戴千萬級別的表,幾百塊的戒指……
算了,小叔長得那麼帥,時尚的完成度還是看臉。
和謝未雨一樣,全都是穿地攤貨都能種草的型別。
賀京來很快就過來了。
他下午去公館,不過是來和謝未雨吃個飯。
賀京來察覺今天的行程可能和明面上的有出入,注意力也都在岑飛翰身上,沒有多想。
他的車和with團隊的車同一時間停下,賀星樓似乎還想說什麼,瞥見站在門口,西裝外邊披著大衣宛如烏鴉的小叔,打了招呼就跑了。
謝未雨彎腰下車,賀京來走過來扶他。
“本來想問問星樓要不要一起吃飯的。”
謝未雨蹦下車,“你別嚇他了。”
賀京來:“我很兇神惡煞?”
謝未雨:“對我來說不是,對很多人來說是。”
他拍了拍賀京來肩上莫須有的灰塵,“樊哥現在穿衣服都沒有亮色,確實很像烏鴉。”
賀京來:“小謝討厭烏鴉。”
不等謝未雨說話,他又說:“最討厭鴛鴦。”
“也不喜歡紅隼。”
“說夜鷺是半夜散步的猥瑣老大爺。”
“討厭麻雀碎嘴。”
“也不喜歡喜鵲的糙嗓門。”
“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