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唱邊玩鍵盤,以前他的作品集沒見著鍵盤啊。」
謝未雨擦著頭髮,髮根長出的原生毛色是棕紅的,有一點點像他是小鳥時候的羽毛。
賀京來有點忘了謝未雨還是小鳥的觸感,謝未雨以為他好奇自己的頭髮顏色,“黑色是染的,原生是這個。”
他很自然坐到了賀京來身邊。
那麼窄的床,兩個人坐在床尾像是蹺蹺板的一端。
彈幕不少擔心床彈跳的,畫風清奇,不乏刷柏文信公報私仇的玩笑詞條。
柏文信早就做了分房準備,也聯絡過對接節目的賀京來團隊。
謝未雨不知道他用的洗浴用品都和其他房間統一發放的不同。
雖然都是大牌,但這邊的是賀京來私人配置的。
混著藍風鈴味,鑽入另一個人的鼻尖,恍惚得像是進入小鳥誤入了其他猛獸的私人領地。
「我剛才還宣佈我轉投隊長x主唱,但現在是不是太曖昧了!」
「不是長輩嗎?一股爹系風味!我可以開吃嗎?」
溼發貼在謝未雨額前,他一邊擦一邊問:“你作為導師上臺,會做新造型嗎?”
現在的賀京來一板一眼的,很像他倆小時候看電影裡的人物。
謝未雨眼裡的賀京來依然是藉著音樂抒發情緒的哥哥。
可以填詞也可以作曲,謝未雨是在他圈出來的領地長大,none的大部分原創歌曲,像他們的孩子。
賀京來收回目光,“什麼新造型?”
謝未雨蓋著毛巾,也不知道這床是不是按照賀京來的身高特別定製的,謝未雨坐在後面還能晃腿。
病號服寬大,他還冒著水汽的脖頸纖細,擼上去的袖子能看到之前跳橋摔傷縫針的痕跡,額頭也有細密的針腳,如同一個縫補重新拼湊的人偶。
是命運送回給賀京來的補償。
謝未雨毫不避諱地對上賀京來還沒收回心疼的目光。
湖綠色的眼睛像小鹿,某些瞬間攝魂奪魄,就像此刻。
“能把之前專輯的造型都返場嗎?”
彈幕上一群人都寫了一個答案,沒想到鏡頭前的帶粉籍的導師預製親戚獅子大開口。
「你小子!上道!我好感++++100~」
「他眼睛太靈了,真的不是美瞳嗎?那媽媽得多好看。」
「看岑末雨以前的影片都很i人,怎麼生死之際還能大變啊?這樣也不錯,很有感染力。」
「剛才我居然想摁頭,我在音綜確診瘋子。」
「他的疤真的……嗚嗚嗚出物的話算微瑕還是大瑕啊?付澤宇你良心不會痛嗎?!支援末雨在臺上pk掉付澤宇!」
賀京來難得失神,微微偏頭,“那是你們的舞臺,不是我的。”
他似乎意識到時光匆匆,小謝還那麼年輕,自己卻抵不過時間流逝,能維持面容都算不辜負這場等待了。
「賀京來是這種性格嗎?啊?不是傳聞冷酷無情殺伐果斷?!」
「我總感覺他透著岑末雨在看死去的小謝……」
「鰥夫前輩和被初戀殘害的後輩不是更般配?」
謝未雨:“國外大火的樂隊還有租借主唱的時候呢,你們要是看得起我,也可以把我租借過去。”
水珠從他的鼻尖滾落,抵在賀京來的腿上,像是他的眼淚。
謝未雨知道賀京來這些年很辛苦,也不想太束手束腳,這一次他們會一起面對。
“求求小叔租我吧,我會努力唱歌的。”
謝未雨抓住他的手,嘴上喊著小叔,身體卻在靠近。
明明坐著不存在多少居高臨下,他還要從下位視角看賀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