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謝未雨墜樓而死,最先趕到現場的是賀京來。
柏文信和江敦都在酒店,在經紀人的房間,謝未雨當時說困了,在房間睡覺。
主唱當場死亡,一開始江敦也不敢惹賀京來。
賀京來和謝未雨的關係心照不宣,如果同性婚姻早幾年合法,或許這兩人根本不用顧忌。
沒什麼比他們更名正言順的感情了。
一起長大,鮮花紅毯,隊長主唱,事業巔峰。
網際網路玄學帖子說謝未雨壓不住這樣的紅火事業,一飛沖天後會跌落也符合命盤。
現在網上還有江敦因為這事吵架的遺蹟,每個入坑的新人還會得到新一輪的科普。
比如鼓手是主唱的忠實擁護者。
比如主唱是隊長撿來的,鼓手是主唱撿來的,自嘲是外人的是柏文信,這也是none活動的例行自述了。
“你也變了,為了熱度不擇手段。”
江敦頭髮剃得很短,在其他綜藝是前輩,回到none還是當年脾氣火爆的鼓手。
更暴躁的不在,柏文信聳肩,“沒辦法,都是生意,但民選的就是民選的。”
“就算隊長現在身價那麼高,還不是得聽節目組的安排。”
江敦的矛頭指向賀京來,“你就是看上剛才那個小孩了。”
“我還聽說他是你侄子的未婚夫,你……”
“還當眾調情,不知羞恥。”
“江敦,”柏文信打斷他的話,“你都有新的生活了,隊長為什麼不可以有呢。”
十二年過去,柏文信孩子都快上小學了,江敦也有了穩定的伴侶,只有賀京來生活一成不變。
柏文信拍了拍他的肩,“小謝也會希望隊長能正常生活的。”
作為隊友江敦理解柏文信的態度,但他太明白謝未雨是什麼性格了,正要說話,一直一言不發的賀京來開口:“他不會希望的。”
城堡主廳在綜藝直播頁面是後臺狀態,下面還有籌備舞臺道具的工作人員,觀眾更像是雲監工,在這檔綜藝能體驗到各種角色。
江敦的氣焰頓時被摁下去了。
他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知道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一個人沒有了生活,活得也像行屍走肉。
賀京來多年沒公開露面,他活得怎麼樣江敦也不知道。
只是偶爾看到什麼賀家欲與某家聯姻的訊息會暴怒地截圖發給柏文信,貝斯手闢謠得像是他在做賀京來的助理。
賀京來的名字出現在各大新聞上,從沒有照片,饒是江敦想要挑刺,都挑不出這人一點桃色。
明明不祭拜小謝,為什麼又要活成這樣。
他看了眼微暗燈下站著的男人,看外形賀京來成熟英俊,精神好像只剩下一口氣。
柏文信嘆了口氣,“是啊,小謝很壞,只會讓隊長等他,如果等不到,也不能有別人。”
這句話謝未雨以前也說過,他脾氣很大,人又嬌氣,明明是流浪兒出身,卻被賀京來養成了少爺。
天下小雨他也不會衝進雨裡,寧願等雨停。
除非賀京來撐傘,不讓一滴雨落到他身上。
謝未雨太霸道了,江敦也很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餘光瞥向節目組在主廳的實時螢幕,上面滾動著宿舍樓裡選手的畫面。
一張熟悉的面孔掃過,激起他渾身的雞皮疙瘩。
“那……”江敦忽然不知道怎麼說,柏文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湊到他耳邊說:“萬一小謝會回來呢。”
謝未雨都是江敦看著火化的,可能嗎?
江敦忽然覺得涼颼颼的。
他攥住柏文信的手腕,“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