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蔡公以及三小姐今日的晚膳也是在房中自行享用的,是小的親自送去的!”
高朗接著問道:“他們吃的可有我這般多量麼?”
僕從回道:“公子胃口大開,蔡公與三小姐不及公子,食量一半還不到!”
高朗一聽,心中已經有了數,看來衛家催婚的事情著實影響到了三妹蔡琰,不然一向胃口不錯的她,不會就吃這麼一點。
蔡琰吃不下飯,義父蔡邕自然也就是難以下嚥,這一對父母終日被這煩心事所困擾著,看來長期以往也不是一個事。
“這裡交給你來收拾!”
高朗起身離開,他心裡已經有了打算,看來衛、蔡兩家聯姻這事,自己還得儘快的想個兩全其美的處理辦法。
高朗走出了用餐的偏殿,他此時來到了後院花園,這裡是他回到自己居所的必經之地。此時正值盛夏,花園中的景色格外的美,可是此時的高朗無心欣賞這些,因為他之前答應太守張邈自己要遞交的奏摺還沒辦妥,此刻他酒足飯飽,看來正是起草它的時候。
少時,高朗拐進一側的拱門,剛巧迎面走來兩個家兵,他咋一看這兩人有些眼熟,猛然一想卻是之前在自己地庫中的見到的地庫守衛。
“二公子!”
那兩位家兵顯然也看到了高朗,他們二人立即側身讓道,恭敬的站在道邊請安道。
“等等!”高朗留住了欲要走開的家兵,隨後問道,“我來問你們,你們不在地庫值守卻怎麼跑這來了?”
見高朗詢問,他二人中較為活絡的一人回答道:“回二公子,地庫中的‘貨物’太守府已經派人來取走了,現在地庫的戍衛已經由警戒變為了正常值守,所以小的們這才回居所休息!”
“取走了?多久前的事情,你們跟誰稟告呢?”
“回二公子,就是剛才的事情,想必太守府的人剛從後門出府……高頭他們不在,咱們直接回稟的夫人,是夫人下的放行命令,小的們這才執行的!”
“嗯,去吧,你們也幸苦了!”
待家兵走遠,高朗心中暗忖道:“太守府行事果然滴水不漏,先是將黃巾頭目關押在高家,一來是掩人耳目,二來就算有人劫牢遭殃的也是高家。現在陳留之圍剛解,張邈又迫不及待的趁著夜色掩護將囚徒押走,如果沒猜錯的話,張邈一定是求功心切,將這批叛黨頭目送到朝廷聖駕面前邀功去了,呵呵,如此精明的人還說自己身邊無幕僚輔佐,這官場上的明爭暗鬥,亂世之中上層社會的生存是件多麼令人無法想象的難事!”
高朗不想接著去想太多,他現在唯一感到內疚的,就是自己沒能實現當初釋放對自己洩密的叛黨的諾言,按理說高朗是個有信必守的人,可是這樣一位出賣自己的同夥,間接的將自己的同胞送上了絕路的人,高朗除了心頭一閃即逝的內疚之外,就再也沒有了過多的難受,畢竟這樣的一個人,還不值得高朗去對他負責。
高朗邊想邊行,不經意間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他推門而入徑直往內室走去,高朗累了一天,他此時真想躺在塌上好好的睡上一覺,可是還有事情自己今晚必須做完,高朗那昏昏欲睡的意志陡然間被自己強迫性的喚醒。
換上清潔的外袍之後,高朗覺得身子總算是放鬆了下來,他本來還想去泡個木盆浴,可是今天中午自己衝動的泡澡之舉,已經讓他還未痊癒的傷口現在好似有些發炎了,隱隱的有些灼燒的感覺。
高朗知道古代不比前世,這裡的醫學還是比較簡陋、落後的,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將自己的小命就這樣交代在這裡。
“公子,公子,我可以進來嗎?”
屋外傳來了高覽的聲音,高朗聽了,知道肯定是他已經見到了高幹或是打聽出了大哥高幹的訊息,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