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鳴卻似未聞,凝視遠處丁棟,其背手而立,威嚴如領導視察。
攝影師隨著宗鳴目光望去,滿臉疑惑,
“哥,那不是丁棟?他來幹什麼?”
“大概也是蹭吃蹭喝吧?”
“這麼說,我們的‘保險’又多了兩份?”兩人相視一笑。
攝影師欲喚丁棟,卻被宗鳴攔下。
“哥們兒,活來了!那邊那個跟著攝影師的,也是來混飯的。
教訓他一番,帶他過來,讓他成為我們的伴郎團一員!”
茅誠荏循著宗鳴目光看到閒逛的丁棟,卻有疑惑,
“宗哥,既都是蹭飯,何不直接教訓後逐出?”
“還要他加入伴郎團?”
“人多力量大,風險自然小……”宗鳴話未盡,忽而醒悟,
“你不懂,他的工錢,我們可以多分一份!”
茅誠荏聞
“分錢”,恍然大悟,拉著攝影師向丁棟而去。
人群熙攘的宴會廳中,丁棟從容漫步,攝影師扛著機器,面對奢華裝飾,心中忐忑。
“哥,不行咱們撤吧,我腿都軟了。”丁棟瞥了他一眼,不悅道,
“慌什麼?不想吃油燜大蝦了?再說,我們並非兩手空空。”言畢,他掏出兩個大紅包。
攝影師望著紅包,驚異不已,“哥,我們不是沒錢嗎?這紅包哪裡來的?”
自那日與宗鳴的直播之後,他們辛苦積攢的小金庫,彷彿一夜之間回到了石器時代,全數葬送於宗鳴那無底洞般的胃口。
往昔每日不可或缺的紅燒肉蓋飯,如今成了遙不可及的奢望,只得以清淡饅頭勉強果腹,度日如年。
丁棟在攝影師的鏡頭前,笑容勉強,手中的紅包輕輕展開,裡面卻是空空如也,唯有幾張白紙寂寞地躺在其中。
他面對攝影師困惑的神情,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微笑,緩緩道:“此中奧妙,非君所能及。”
“若不幸落入法網,我二人只需言稱迷途,將此空包奉上,便能金蟬脫殼。”丁棟的語氣裡滿是對計劃的信心與狡黠。
攝影師聞言,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旋即又提出疑慮:“倘若他們當面拆穿,該如何是好?”
丁棟胸有成竹,笑道:“絕無可能。紅包之秘,在於其象徵,尤其於如此排場的婚禮,主賓皆為名流雅士,面子勝過千金。
即便知曉內藏白紙,亦不會當眾拆穿,以免失了風度。”
話音未落,背後驟然響起一道粗獷的男聲,如同晴空霹靂:“閣下可是男方賓客?”
丁棟緩緩轉身,兩身伴郎裝扮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審視著他,其中之一更是面容威猛,眼神凌厲。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詢,丁棟心中雖有一絲慌亂,面上卻波瀾不驚。
“非也,吾乃女方遠親,二姑媽的表舅,與新娘之舅媽的外甥女的二姑丈頗有淵源。”
他迅速編織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料想此等遠親,即便新娘也未必知曉。
此言一出,丁棟內心略感安穩,對面前之人故作埋怨:“奔波一日,腹中早已唱起了空城計,何時方能享用盛宴?”
那位名叫茅誠荏的男子並未言語,銳利的目光在丁棟與攝影師身上來回掃視,令二人不禁汗毛豎立。
丁棟忽然一拍腦門,裝作恍然大悟:“哎呀,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紅包!”隨即遞上兩枚空包,
“勞煩閣下代轉新郎,不,新娘,並代為致以新婚的祝福。”
丁棟一邊說著,一邊向攝影師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快步離開。豈料攝影師面色一沉,突然問起:“你剛才不是說,沒人會在人前拆紅包嗎?”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