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肖起這些日子以來的功過賞罰,我自有計較。”說完,小黑抱著肖起走回到了房內的外間,穩穩地坐在了大扶椅上,然後將摟著肖起讓肖起側坐在自己的腿上,珍寶一般的摟在胸前,唯恐轉眼肖起又會不見了似地。
肖起扯了扯小黑的衣襟,抬手指向內室,想要從小黑身上下來。被小黑摟住不放:“你要拿什麼東西,我幫你就是了,不要讓我看不到你。”
肖起安撫的輕輕在小黑臉側一啄,對他指向跟著進到屋裡,正跪在幾步開外的籃子和竹子,篤定的搖了搖頭。小黑要問的與籃子他們將要說的,卻是自己最不願意去回憶起來的:你們要說的事情,讓我避開一會吧,我就在裡邊,哪也不會去。肖起努力對小黑做出清晰的口型,表明自己的意思。
小黑環在肖起身上的手臂一僵,猶豫了。他最最不願也不能傷害的人,就是肖起了;可是他也再不願意看不到肖起……
“墨石殿下,恕奴婢多嘴,”籃子看出小黑的猶豫與肖起臉上的排斥,硬著頭皮插嘴到:“內室除了兩扇花窗並沒有別的出口了,少爺進出都只能經過外間,有殿下在外間守著,少爺不會不見的。”
小黑遲疑的片刻終於點頭放行,定定的與肖起四目相視,宣誓到:“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兒,等我問完了這兩個奴才,就帶你回家訂親。”
訂親?和……我麼!肖起驚愕的瞪眼,用滿是不解的眼神看向小黑。
小黑點點頭,起身,親自抱了肖起回到內室安置在床榻上:“……肖起,我要娶你,我要昭告天下娶你,這樣,就再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也不等肖起還有什麼追問或是推拒的話語,小黑轉身快步跨出了門外。隔著小黑放下來的三層紗帳門簾子,肖起只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間斷的小黑嚴厲問話的聲音:“……你們的本分……肖起他……怎麼啞了的……只剩下骨頭架子了……”
每天都要在心中許下一次的願望終於實現,肖起久久緊繃的神經一夕之間全都放鬆下來,強撐著的眼瞥過一旁炕桌上擺著的已經變涼的點心,終於能夠帶著微笑沉沉熟睡過去。今天做好的點心,終於等到吃掉它們的人了啊……
“肖起啞了是因為中毒?”小黑抓起桌上的茶盅高高舉起,後一秒想到隔壁正在休息的肖起,又強壓著火氣輕輕的放回到原處,惡狠狠的直磨牙。
“殿下,這樣大的事奴婢怎麼敢撒謊,宅子裡請來的專門給少爺看診的醫官也可以作證,少爺被李家人灌了烈性的毒藥,能撿回命來就已經是萬幸了……到了現在想起這事少爺都還害怕的緊呢,若不是殿下開口問了,奴婢也是不敢再提的。”籃子邊說邊又回想起了當初在密林中找到少爺的模樣,那麼多的學,還有一路上都在不停嘔血的少爺。天殺的李家,天殺的李緋霞!
揉著憤怒到泛紅的眼睛,籃子用力的朝著小黑磕了個頭:“殿下若是心疼少爺,就請一定不要放過李緋霞那個惡毒的女人,奴婢有罪,沒能保護好少爺;可就是因為那個女人,才會害得好好的少爺落到現在這樣話都說不出的地步啊!”
想著一路上飽受毒性折磨的肖起憨直不會說話的竹子也赤著眼睛‘嘭嘭嘭……’的跟著籃子連聲拿額頭往結實的硬木地板上磕,彷彿磕的那不是地板,而是李緋霞本人一般,沒幾下子就連血都磕出來了:“奴才也知道,都是李家害得少爺。殿下一定不能饒過他們,否則少爺受的這些苦又算是什麼呢?殿下開恩,殿下請一定要給少爺報仇!”
小黑抬手止住了籃子和竹子兩人的磕頭,擺手讓這兩個忠僕都起來站到一旁:“你們說的,每一筆仇,我都記下了。趕緊出去收拾收拾,不管是肖起用過的東西還是你們覺得忠心的奴僕下人,籃子既然做了肖起的管家,那就都由你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