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完全是敷衍的態度,只不過這也算是她頭一次收到女子的禮物,還是她開口索要來的,留下了個別致的紀念。
鍾年年微微一笑,將髮簪納入袖中。
朱顏看著鍾年年,不太贊同的皺了皺眉:“什麼叫你們家夫人?夫人難道不是我們共同的主人麼?”
鍾年年漫不經心的笑笑,她容顏極美,一笑之下,縱然是同為女子的朱顏,在近處看來,也不由得有些驚豔,她轉頭從馬車側面的小窗望向窗外,柔聲道:“你一直錯了,夫人是夫人,我僅僅是聽命於公子,暫時任由夫人調派,我真正的主人是公子。”
朱顏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如此也好,你我各為其主,我與硃砂會時刻的看著你,千萬莫要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否則夫人怪罪下來,我可保不了你。”她神情依舊沉靜,可是沉靜之下,卻展露出了一抹犀利。
鍾年年淡淡一笑,道:“多謝。”
兩個美麗的女子,在並不寬敞的馬車車廂內,進行了短暫的言語交鋒,最後竟然是以一句溫柔的致謝宣告結束,鍾年年出說這話後,朱顏忍不住別
,不去看她。
雖然朱顏和硃砂兩人陪伴在鍾年年身邊,雖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也同時有監視之意,可是兩個女孩子都不是真正鐵石心腸的人,數年的相伴行走下來,縱然原本如何的陌生,也有了些情分,倘若鍾年年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她身負職責,只有狠心殺她。
朱顏不願意對鍾年年下手,所以她警告鍾年年不要犯錯,外表雖然嚴厲,但實際上卻是為了她好。
鍾年年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說“多謝”。
來建康城之前她們便已經做足了準備功夫,很順利的便找到了楚園,並且把準備出門地楚玉堵在了門口。
楚玉望著鍾年年又是一陣苦笑。假如她是一個男人,面對送上門來的桃花運想必會十分開心。但是這桃花運不僅不是她想要地,還可能別有用心,她一想到這個,便覺得頭疼。
然而鍾年年既然找上來了,她也終究不能將她給趕走,只有跟原來計劃的一樣,先安排她住下。讓桓遠小心著,而她自己,則與越捷飛回到公主府中。
回到府上後楚玉想起來今天原本說好了要教阿蠻背詩,但是卻不料因為鍾年年耽誤了這麼久,心中有些抱歉的,她前往花錯的院落去找阿蠻。
三千繁華居中。房屋有一半是新修葺的,院子裡兩個身影正在交手,凝立在中央揮舞著槍的黝黑少年赤裸著上身,一滴滴汗珠順著矯健的動作飛濺,而一條紅色地身影遊走在少年的周圍,劍影伸縮不定詭變莫測。
見楚玉進來了,紅影的身形陡然一變,迅速的突進,劍尖指在黝黑少年的咽喉上,結束了這場戰鬥。
阿蠻苦惱的扔下槍:“還是打不過你。”沉重地鐵槍悶聲倒下。微微陷入柔軟的土地裡。
花錯瞥楚玉一眼。嘴角一翹:“這是自然,也不看你才練了多久?我練了多少年?”雖然他現在猶能憑著精妙輕靈的劍術戰勝阿蠻。可是在容止指導了阿蠻用力的技巧後。這個來自他鄉的異族少年好像一下子開了竅,進步的速度讓花錯幾乎覺得有些可怕。
雖然他現在猶能輕易的戰勝阿蠻。可是一年之後,只需要再一年,當阿蠻能夠完全將天生神力溶入這一套專門為了他而設計的槍法時,他也許將敗給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
對於這種恐怖的進境,花錯甚至忍不住有一點微微地妒嫉。
謹記容止地吩咐,在動手之後先平靜呼吸,體會身體中力量的奔流與衰減,過了好一會兒,阿蠻才注意到楚玉來了,連忙迎上去:“公主,今天你去哪裡了?”經過這些天地調教,阿蠻已經能夠流暢地說話,不再結結巴巴。
楚玉微微笑道:“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