陀先生願意編一個邏輯通順的故事從全球刑警密探手裡保住炸彈發源地天際賭場,當然能夠保下來,問題是他為什麼要保?
天人五衰之前處心積慮栽贓武裝偵探社,現在這個槍斃十分鐘起步的罪名即便不給偵探社,有新的嫁禍目標也該編造出一套能夠取信世界人民的邏輯鏈條吧?比如,恐怖組織到底採取了什麼方法,讓這麼多微型炸彈欺騙海關混入境內的?何必絞盡腦汁安排偽證呀,現成的、絕對真實、能夠說服所有人的理由,不正在橫濱外頭那片公海上飄著嗎?
“你被利用了啊,傻孩子。”鴨鴨放下收穫頗豐的筆記本,毛線組成字元漂浮半空,它扭頭啄下一朵淺綠洋桔梗,一擺一擺走過來垂首給西格瑪的頭髮簪花,“我們來與不來,天際賭場都是天人五衰獲取勝利預定支付的代價。”
“唔唔!”
面板接觸帶來情報,西格瑪雙目圓睜,超越者!它們居然都是超越者!呵,區區一個下定決心的普通人,有什麼資格妄想戰勝兩名超越者?青年模樣的孩子很快安靜下來,失神眺望高遠的碧空,等待夥伴們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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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失敗已然註定,早在自己慘遭俘虜以後,也在動物超越者潛入賭場以後,又或許是在答應接手這座沒有過去、命途多舛的天際賭場之時。他一直隱隱知道的,失去家園的苦痛早早守候在命運終途。不幸中的萬幸,大概是西格瑪死前終於見到了同為異類的同伴。可惜太晚了,他們的相遇太晚了,如果當初找到他的不是魔人,是他們多好?
雞小姐將筆記本收回人形布偶,花鴨輕柔鬆開捂住孩子嘴的繃帶,發了一顆棒棒糖給娃叼著解悶,順手連人帶糖塞進哥哥肚皮。裡面的中轉站把情報傳播出去還需要一段時間,大小勞德目前還有一件、啊不對,是兩件要事。
在西格瑪的記憶中,天際賭場是起爆訊號的發射源頭。他們需佔據中央通訊室,不說直接向全世界披露賭場的陰謀——這個要看大家下一步準備怎麼辦——關鍵是天人五衰並沒有告知小西格瑪具體的動手時間,得儘快前往孩子的辦公室開啟保險櫃找到鑰匙,回通訊室透過終端裝置改寫控制命令,阻止爆炸訊號的發射。
阿爾格爾故技重施帶家人跳進飛艇,麻利復原賭場天花板,擺擺尾巴鑽進亞歷山大先生。偵探社和末廣先生恪守法度不會傷害西格瑪,但心灰意冷的西格瑪恢復自由,肯定要有知情者盯著避免他想不開做傻事。
魏爾倫小心漂起布偶不讓祂貼在身上,愉快定下小朋友的安頓方式,包括這座天際賭場。超越者既有實力充當底氣,就不會放任那個孩子淪落到一無所有的境地。他體驗過那種處處不由己的滋味,絕不允許同是人工生命體的後輩經受類似磨難。西格瑪的執念是保護賭場嗎,裡面有這麼多人真是饒命啊,處理好炸彈問題驅逐遊客員工,再穩妥藏起小傢伙心心念唸的大房子吧?
退役間諜按照新弟弟記憶提供的精準地圖,避開監控攝像頭,躲開來往客人,聲東擊西引開礙事的巡邏隊員,潛入辦公室開啟保險櫃。一張房產證,一把鑰匙,堂堂總經理的保險箱僅僅擺放這兩樣東西屬實心酸。證件與鑰匙經不住損毀的風險,魏爾倫強忍彆扭,一應裝進亞歷山大先生。他剛展開翅膀飛進換氣口,辦公室門忽然響起急促的敲擊聲,挽留了即將離去的魏爾倫。
“打擾了經理!”安保人員不顧裡面無人應答慌忙推開大門,辦公室視野寬闊,他瞧不見人瞬間愁眉苦臉,懊惱嘟囔著後退一步,卻不慎踩到倉促趕來求援沒剎住腳的滿臉血同事,“經理不在,唉,偏偏是這種時候……”
什麼這種時候?
魏爾倫有種不祥的預感,事實證明,他的預感是對的。
“……國際刑警組織表示,日前發生在美歐亞非澳各大陸共二百零七個國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