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歪的靶子 (第1/4頁)

安妮那天上午的課很少,十點半從家裡出發都來得及。她送走丈夫,利落挽起袖子喂喂鸚鵡,打掃衛生,澆澆陽臺上的花草,差不多就該走了。

那對草綠色虎皮鸚鵡是朋友送的新婚禮物,無憂無慮在鐵絲籠蹦蹦跳跳。小婦人換上乾淨得體的套裙,抱怨鳥兒們應當懂事小點聲叫,臨出門穿上高跟鞋無法放心,又一次折返臥室,叮囑生病的兒子廚房溫著早餐,餓了就去吃點。

阿蒂爾躺在小床上吐了吐舌頭,軟綿綿回答:“知道啦,媽媽。”

人類幼崽是相當脆弱的生物,前天接回爸爸太興奮,各色不常見的美味菜餚還不要錢似的擺滿了桌子,趁媽媽爸爸點亮蠟燭執手相看淚眼,小傢伙接連幹了一大塊鴨胸肉,兩顆拳頭大的乳酪土豆以及半鍋法式白汁燉牛肉。等大人們回過神來,爸爸去北非學到的古斯古斯飯阿蒂爾也添了足足三次。全是鹹口的食物,小朋友咂咂嘴,見縫插針噸噸噸愉快灌下五杯清水。

不懂行的亞歷山大聽完還在傻乎乎感嘆娃胃口好,懂行的安妮已經發出尖銳爆鳴。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小夫妻光是照料貪嘴腹痛的崽崽便忙活到深夜,確定阿蒂爾抽抽搭搭睡著,才躡手躡腳繞過屏風,躺回雙人床有一句沒一句互訴衷腸。

那一晚他倆精疲力竭,啥都沒做,當然孩子就躺旁邊呢,也實在不好意思親近。

年輕的蘭波夫婦當初住進一室一廳的迷你公寓,就沒準備這麼快生兒育女。不過基督徒向來認為打胎與殺人無異,加之愛情的結晶總是叫人歡喜,阿蒂爾來於意外,最後依然是在父母的期待中降生的。

“孩子還小,跟爸爸媽媽擠一個屋沒什麼;得跟亞歷山大商量一下,再大點還是要換個房子,給小朋友留個自己的房間。”

安妮思考著,盯了好幾眼,終究沒忍住把小金毛叛逆伸出被窩的爪爪給塞了回去。

“還有阿蒂爾的特殊能力,前天盡顧著開心了,昨兒我要照顧孩子,亞歷山大要聯絡戰友,一直不得空不說,大家心情也不好,等他找到工作高興一點,再慢慢講吧。”

女人仔細告誡兒子,告知爸爸的事由媽媽處理,阿蒂爾負責乖乖保密,和以前一樣,誰都不要告訴,發生任何意外都不可以使用那種力量。

夏爾維勒的古老意味著鎮民普遍保守傳統,阿蒂爾的特別意味什麼?她身為人母肯定認為這是上帝的賜福,但其他人就不一定這麼想了。一旦有人咬定阿蒂爾被魔鬼附身,後果不堪設想;至於天使降臨,安妮只能說聖女貞德的下場在法國人盡皆知。

小孩老實點頭,安妮舒展眉眼,親吻兒子額頭低聲道別。檢查過窗戶微微留了一條縫透氣,她滿腹心事往臥室門走。

“呀!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看到青年揹著手在客廳焦躁轉圈,安妮詫異後退一步,難免因為隱瞞丈夫感到心虛。不過她又不準備騙亞歷山大一輩子,只是希望找到合適的時機妥善處理這件事——安妮還指望出去見過世面的丈夫能給自己一個主意呢——女人迅速調整心態,上前關切詢問是否遇到了刁難。

“老約翰……他倒是坦誠。”亞歷山大完全沒注意妻子轉瞬即逝的慌張,咬著牙用力撓頭,“二戰沒贏,政府沒錢落實之前說好的福利,這些、好吧,我也能理解。他答應市政廳會盡量遊說那些企業,看能不能湊點錢發給大家當退伍金。”

給多少、什麼時候給完全沒個定數,安妮愁眉不展,兒子的小房間彷彿遙遙無期。

第二次世界(異能)大戰爆發之前,就有一場美國華爾街股市暴跌帶來的全球性經濟危機。蘭波夫婦一個是公交車司機,一個是小學老師,僥倖逃過輪番的下崗潮。不過後來亞歷山大趕赴前線,小鎮的公交線路還要正常執行服務居民,公司自然換了個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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